20 Jun 2005

女人(及某一類同志)與伊們頭上那三千煩惱絲的關係,就好像芝芝與鋒鋒一樣的糾纏不清,剪不斷、理還亂。

要姐妹們拋開書包,不思進取,一生最大的職務就是把頭髮護理好。如此腐敗思想,女權份子應群起而攻之。
君不見洗髮精廣告裡面,女人們只要有一頭烏黑濃密光滑如瀑布般流瀉而下的長髮,即刻身價百倍,狂蜂浪蝶趨之若鶩。

當中的信息十年如一日──大約就是要姐妹們拋開書包,不思進取,一生最大的職務就是把頭髮護理好,那麼就快樂無窮,幸福無邊,仰慕者橫跨三條大街,應接不暇。

如此腐敗思想,女權份子應群起而攻之。

納悶的是伊們窮一生財力精力維持、保養、裝飾的那一頭青絲卻是人體最沒有實際功能的事物之一,可有可無。

見報上有女人以留超長髮破記錄為榮,一天花若干小時來清洗、吹干侍候那無用之物,听了都累,實在是閒情太多。與其它的所謂的世界最長手指甲,最長鬍鬚等一樣,都是天天在家數自家腳毛無聊透頂的人。

咳,行行好,快快把長髮剪掉賣掉,助助東亞海嘯的孤兒吧。

女人逛商場,另一個女人上前對伊說:「小姐,行行好,捐助捐助,救救這些苦海孤雛吧!」

伊答曰:「對不起,沒錢在身。」一臉冷漠地揚長而去。

但一轉身即刻踏入一間理髮院裡,扭身扭勢的美髮師(一律洋名David,Peter,怎麼沒有一名美髮師名為「阿黃」,「國良」的。)即刻上前獻殷勤。

「Mrs Lim,這麼久沒來,看起來又年輕好多了」一輪廢話把女人捧上天。

「好吧,先來一個法國地中海深層礦物泥護理,然後來個負離子燙吧」欣喜的女人終於做了明智的決定。

四百大元就此報銷(把俺的頭毛、腋毛、x毛剃個光光,也不需要這個數目。),女人面色從容,毫無吝惜之情。

我說女人呀,省些銀子去買一本阿倫寶頓的書或泰戈爾的詩來讀讀,增加伊們的氣質吧!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黑髮下的那顆東西才是最可貴。四百大元的美髮下藏有一個值四元的腦袋,真可笑。
原來同志美髮師已成了一個品牌保證,就好像買mp3隨身听,一定要買蘋果牌一樣。
某日在茶室裡無意中听見以下的對話:

金髮女人曰:「某髮廊來了一名新美髮師,听說手藝很不錯!」

紅髮女人曰:「那美髮師是不是同志﹖」

金髮女人曰:「看起來不像!」

紅髮女人曰:「那他應該好不到那裡去。」

俺听了也不知該滿心欣喜或一臉遺憾。原來同志美髮師已成了一個品牌保證,就好像買mp3隨身听,一定要買蘋果牌一樣。

俗語說(唐辛子自說的),「十個stylist九個基,一個唔知自己基。」

美髮師、美容師、服裝設計師等讓全人類美透透的行業曾幾何時成都了同志們的指定職業,好像小學生上作文課時,若寫《我的志願》必填上老師(因為老師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科學家(要造福人群)、醫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等指定志願一樣。

同志生來最愛為悅己者容,在種種講究「美」的行業裡每天都披LV,帶D&G,奉旨打扮得像時尚雜誌裡的男模一樣,正合納西斯的炫燿本性。

而且能把童年替「巴閉」娃娃扮美美的愛好發展成花花綠綠的鈔票,何樂而不為呢?

而現代的同志更是食腦一族:世間財,唯有女人与小孩最易賺也。

女人身上有那麼幾個餘錢,即刻「身痕」不已,不花一文,會坐立不定,寢食不安,於是與同志們恰如姣婆遇上脂粉客,一拍即合,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日本人最善於為女人頂上那無名髮大作文章,細細黑髮化為根根殺人利劍的賀戶女忍者或那披著一頭散髮從電視機裡爬出來的女鬼(曾令無數少男春夢變了惡夢,俺也是受害者之一也)。

曾讀過一本日本漫畫,書裡的女人也有一頭黑得令人窒息的棉密長髮,一天夜裡,那團黑物突然有了生命,自行走動。於是硬生生的把女人的頭給扯脫,血濺滿了那一地的塌塌米,在白紙上染上那一大抹刺刺的黑,只有女人那白白的眼睛不甘心的睜著,對比得吊詭可怖。

今天漂金,明天染黃,這回狠狠的燙卷,下回硬生生的扯平,生命如斯多災多難,頭髮若有那麼一點知覺,必定受不了種種酷刑而逃之夭夭。

矯揉造作的女人∕同志,對自己頭髮太過在意的女人∕同志,理應有此報,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