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羅原本上是一個郊區的縣名。早期有發展商在吉隆坡市建了一個社區叫Damansara Heights,位於半山、高尚、許 多達官貴人(包括前副首相安華)住了進去。名號打響之後,吉隆坡西邊的幾乎所有新建社區名都要有個「白沙羅」在裡頭,地價才能水漲船高,如珍珠白沙羅、白沙羅嶺、白沙羅衛星市等等。
自從IKEA進駐,有幾個購物中心人氣急升之後,白沙羅不必尷尬地躲在PJ的影子下。新一輩可以大聲地告訴人我住在白沙羅,不懂的本地人就是out了。
以上的發展例子我想在亞洲比比皆是。我們的城市很少像美國那樣全盤規劃好的。我們能夠住在哪很大程度看地產商的決定,以及我們荷包的厚度。據說在首爾,中產階級只住得起離市中心三小時外的房子。我想我們尚算幸運,如果沒發達,要在吉隆坡半小時至一小時生活圈內擁有房產,勉強還是可以的。
在白沙羅生活,同志一定很多吧?同志不都是較有品位,愛逛宜家的嗎?正好相反,這裡的同志生活甚苦悶。我和友人最近造訪這裡一家小夜店,因為有人說這是同志夜店,豈知一進去就有泰籍女服務員粘過來。後來上網查詢,原來所謂同志夜店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早就沒落了。
沒錯,有同志住在我樓上以及對面樓。走在宜家不擔心遇不上同志。但是遇上的頻繁度就是少。原因有二:
第一,要了解這座新興城市,不能全然忘了PJ這個中年城市。畢竟沒有PJ也不會有白沙羅。PJ在70年代就開始發展,靠馬來亞大學吸引了全國各地的菁英,很多專才在吉隆坡工作,但在PJ置業、結婚生子。他們是郊區的第一代,平均財富和消費能力全國數一數二。他們多是講英語的,擁有一定的「關係」(connections)。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生產出來的第二代,多數是蛋白質男女孩,小小年紀就要上健身中心運動維持身段,打扮甚麼都一流。
蛋白質男女孩當中,是同志或願意坦然practice同志生活的很少。原因可能是他們的父母親戚就在附近,而這些父母已經攀上社會高層,代表的是保守的一派。父母們也許 教育程度很高,但不代表他們思想開放。另外,宗教也是一個因素。
第二,PJ或白沙羅有個強大的競爭者,就是位於吉隆坡東邊的蕉賴(Cheras),大名鼎鼎的同志之城(PLU City)。蕉賴、安邦、加影所組成的大同志城市圈是其他社區無法匹敵的。這裡除了有著名的公園、泳池、商場作為cruising place,還有無數同志桑拿與按摩院,以及同志KTV和cafe等。
蕉賴是華人佔大多數的社區,和PJ相比,其城市規劃幾乎等於零,發展商不理是山是水只要有地就不放過地大肆建造高密度的房產。雖然有快鐵,塞車情況依然嚴重。父母輩平均文化水平不高,養出來的孩子多數瘦瘦高高。這樣的父母反而特別開通,有幾對同志情侶就是和爸爸媽媽同住的,仿如一家人。
再來蕉賴是個新舊混雜城市,全國各地三十幾歲單身同志早年過來打拼,依然住在這裡,可能顧著奮鬥忘了愛情,可能剛分手需要第N春,如果你也一樣,歡迎sign up大馬第二家園計劃,記得蕉賴故事多,充滿情和色,若是你到蕉賴來,收獲特別多(我怎麼幫地產商打起廣告來了)。
我和獅城同志聊過,縱然每走一步就會見到身穿背心古銅色皮膚身材超棒的帥哥,他們寧可呆在家,不想出去忍受極度萎縮的公共空間。尤其在那打拼的甚至坦白說,為了省錢他們生活工作都在郊區,甚少到市中心來。這豈不是成了社會的邊緣人?
說到這裡,其實有一個方程式與大家分享:生活素質和同志密度是成反比的。道理很簡單,同志是社會上的少數,為了見到更多同仁,你必須往人多的地方擠。人多的地方雜,生活素質降低,也是必然的。
你選擇PJ或蕉賴呢?或者你居住的城市也有類似情況,歡迎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