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Jul 2009

愛的萌芽(三):句句回憶

「夜已深,還有什麼人,讓你這樣醒著數傷痕?」

中學的時候有許茹芸的少女情懷幫助我們情愫暗生,「突然想愛你,在這昏暗的夜裡,看著你專注的背影,觸動了我的心。」

初次約見的忐忑。「七點鐘你說七點鐘,好好好我一定早點到,愛明明站在你的面前,還是害怕這是一場夢。」

然後就是強說愁,同時開始遇人不淑。「你是我最苦澀的等待,讓我歡喜又害怕未來,你最愛說你是一顆塵埃,偶爾會惡作劇的飄進我眼裡。寧願我哭泣,不讓我愛你,你就真的像塵埃消失在風裡。」

因為還年輕,覺得能夠愛一下也是好的,最怕他不理我。「我不要你的承諾不要你的永遠,只要你真真切切愛我一遍,就算虛榮也好貪心也好,最怕你把沈默當做對我的回答。」

戀愛時。「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這裡就是生命的奇蹟。」外加一大堆陶喆、王力宏、陳奕迅把愛簡單化、單純化、含蓄化的情歌。

Puppy love沒了。「要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在每一個夢醒時分,有些事情你現在不必問,有些人你永遠不必等。」

然後又有人要。「回憶過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為何你還來撥動我心跳?」

一個月後他說做回朋友,聽到「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所以和他拖到六個月,直到他消失。

他的態度總是變得很快,什麼都不一樣了,你還是要騙自己。「我知道你不敢對我坦白,是不要看到我的傷懷,雖然你沒有說要離開我,我已經感到你不再屬於我……」

別人勸你。「別說我應該放棄應該睜開眼,我用我的心去看去感覺,你並不是我又怎麼能了解,就算是執迷就讓我執迷不悔。」當然這首歌也是我心目中的同志國歌。

他不給電話。「夜已深,還有什麼人,讓你這樣醒著數傷痕?」

你還在憧憬,並開始懷疑他是否值得。「女人獨有的天真,和溫柔的天份,要留給真愛你的人,不管未來多苦多難,有他陪你完成。雖然愛是種責任,給要給得完整,有時愛美在無法永恆。」

90%失去了。「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送別,又藕斷絲連。「因為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旅程,在前方還有等著你的人,你會哭會笑會愛會傷神,你會不會敲我的門?」

偶爾還是迷糊,為他找藉口。「相信你只是怕傷害我,不是騙我,很愛過誰會捨得?用心酸微笑去原諒了,也翻越了,有昨天還是好的,但明天是自己的,開始懂了,快樂是選擇。」

開始放縱、糜爛。「沒有愛情發生,她只好趁著酒意釋放青春,刻意凝視每個眼神,卻只看見自己也不夠誠懇。」

平伏了許久再來一個深刻的,有點被掏空。「如果沒有你沒有過去,我不會有傷心,但是有如果還是要愛你。如果沒有你我在哪裡,又有甚麼可惜,反正一切來不及,反正沒有了自己。」

Move on。「走吧走吧,人生總要學著自己長大,走吧走吧,人生難免經歷苦痛掙扎。走吧走吧,為自己的心找一個家。也曾傷心流淚,也曾黯然心碎,這是愛的代價。」

「快樂是自找的不是你給我的,寂寞是可以坦白誰說這不道德?我對自己誠實了,我對你也誠實了,是不是可以沒有遺憾了?」遺憾當然是常伴的,誰喜歡錯過?但還是寧缺勿濫吧。

「我尋找的平靜,是我將來看電影,帶著一顆平常心,不必為誰心碎閉上眼睛。我需要的平靜,是敢回頭看曾經,那些為愛患得患失的情景,我選擇忘記。」有些人可能追求這個,我卻認為不應該讓自己的心死得太快。

只能告誡自己:「我還敢愛,不至於愛情來了就躲開。卻不會再把衝動和寂寞,都看成愛,走錯路還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