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霓仍然跪倒在原地哀号,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你给我闭嘴贱人!再继续叫我就砍死你!骂我是变态叫我去死……我先将你杀了都好过让你这种瞧不起人的贱货留在世上!我到底做错了甚麽,难道喜欢你就有错?为甚麽你不能爱惜我多一些?为甚麽要排挤我!」
嘉嘉坐了下来,把剁刀摆在身旁,喘了口气直望著跪倒在地的念霓痛苦地哀号,跟著往背包内掏出另一罐先前买的啤酒,开启後就开始喝了起来。
念霓此时趁嘉嘉不留意,脱掉高跟鞋赤著脚使劲的逃跑。嘉嘉一回头发现念霓起身跑动,也发狂的在後头紧追。
来到一处停泊货柜车和集装箱的停车场,里头停泊的车不多,三三两两的集装箱摆 放整齐。嘉嘉看了看地上,寻找念霓的血迹,周围的路面上都不见有任何血迹被发现,嘉嘉转身就往其他地方搜寻。
就在停车场外见到地上有东西反光闪闪发亮,她好奇往前走去,见是他人掉落的廉价塑胶打火机,嘉嘉捡了起来将它放进口袋内。
正要举罐多喝一口啤酒,她突然多了另一个念头。
延著刚才来的路,她一边走一路望著路面。见草丛沾了一些血液,她知道念霓流血过多一定不会跑远。
走进草丛不断地搜寻沾到血液的草,跟著血迹走去不多久,已经能看见念霓因失血过多昏倒趴在地上,嘉嘉甚麽话都不说,走到念霓身旁将剁刀举起後就狠狠的往念霓的身上砍了好几刀,心中累积的怨气瞬时像是得以解放,嘉嘉脸上展现了她难得的笑容以及开怀大笑了起来,她嗜血的兽性有生以来似乎终於得到真正的释放。
接著她将左手没喝完的那罐啤酒犹如浇花般的动作倒在念霓身上,再从口袋内掏出先前捡到的打火机,一把火点在念霓的衣服上让火烧起。
走出草丛坐在外头看著火焰吞蚀念霓,嘉嘉脸上依然带著笑容,犹如参加烤肉会般的看著。
一阵强风掠过,天空电光闪闪,隐约的几声雷声就开始下起雨来。
嘉嘉回到先前砍断念霓手掌的现场,见断手及砖头还在地上,她将它们拾了起来用先前装啤酒的便利店塑胶袋装好,打算在回家的路上将它丢弃到垃圾堆里。
那个晚上雨下个不停,地上的血迹给洗得干干??簦?涣羧魏魏奂!??br />
经由那次约会之後,绍治和瑾尧接触的次数多了,两人也因此熟络了许多,绍治闲来无事总喜欢在这两位女生的身边绕。
即使嘉嘉由始至终对绍治保持冷淡作风,偶尔对他的呼呼喝喝,绍治纵然还是千般忍让。当初会喜欢她也基于她冷漠的性格,如今对她的认识也多了,绍治更清楚自己是走不进嘉嘉的内心世界,多少也有些知难而退的念头。
渐渐地和瑾尧开始走得很近,为了不引起嘉嘉的怀疑,瑾尧建议低调一些。
虽然只是两个人单纯的交往,绍治根本无法预估到这单纯的交往所要付出的代价会那麽巨大。
他已无意间介入了一段若有似无的三角关系,霎时绍治和嘉嘉的关系已经从一个前追求者转变成为互相竞争的情敌。
周末,瑾尧闲来无事便向嘉嘉提议约绍治一起逛街看电影。本来嘉嘉是百般的不愿意,但又拗不过瑾尧,嘉嘉才将绍治约出来。
「两位小姐邀请,不管再怎麽忙都一定要腾出时间来。」
「少来这一套!我才不会约你出来,是瑾尧她无聊才叫你出来消遣。」
「没关系,能效劳的地方我都愿意!今天看电影我请好了!」
「喂!刘绍治,你到底是喝蜜糖还是喝油长大的,难道从来没人跟你说过你那张嘴油嘴滑舌的,尽是些甜言蜜语?」
「我可是真心诚意的!或许 是你较少让人赞美才觉得是甜言蜜语吧……」
「啊不必了,你少来!我才不用你来赞美,你们这些臭男生油腔滑调的,都是一群不怀好意的,到头来还不是想欺负我们女生。」
见他们俩一来一往抬杠般的对话,瑾尧则是在一旁笑个不停,对她来说这比电影还来的更好笑更有娱乐性。
「瑾尧你不要自顾著笑,要帮我这个好男人说些好话啊!」
绍治望了一下手表,突然从座位跳起来说:「噢!我还是先去排队买票,不然就买不到票了,你们等一会儿,去去就回!」
「去去去,买不到票就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嘉嘉一副刻薄妇人般的嘴脸说道。
霎时,她脸色开始显现不悦的表情……
瑾尧回过头朝同一个方向望去,刚好看见一位衣著整齐满脸笑容的中年男子往她们的方向走来,後面还跟来一位蛮有姿色的女人,嘉嘉的脸色此时则是更为难看。
「嘉嘉,怎麽最近都没给爸爸打电话?」
嘉嘉沉默不语,赫然动怒,眼神怨恨直望向父亲以及站在他身後的女人刘绍芹,顿时场面冷到了极点。
瑾尧见气氛僵硬,急忙起身暂时回避,让出座位给他们父女俩详谈。
「林伯伯,你们慢慢聊,我待会儿再回来……」
「谢谢你……唉……你……」
「我叫瑾尧。」
「谢谢你瑾尧。」
瑾尧回以微笑,经过绍芹的身旁也同样的给于微笑,只是两人都似乎感觉到此时共有的尴尬所在。
想到绍治应该还在排队买戏票,便快速地往戏院的方向赶去。
这种场面几年前也曾经发生在瑾尧身上,当初父亲将继母介绍给她认识时,瑾尧也是一脸怒相,而今看到这种场面,瑾尧绝对能体会嘉嘉的感受。
後来父亲再婚,也就是因为和继母合不来才毅然放弃台北的一切,选择来新加坡生活。
来到戏院见刚好轮到绍治到售票处划位,瑾尧急忙地冲向前去阻止他。绍治都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就被给强行拉走。
「喂!我排了老半天的队,到底发生甚麽事?你怎麽啦?」绍治百思不解的问道。
「刚才你离开不久,突然嘉嘉的父亲就出现在我们面前。见他们似乎有话要谈,我就让位给他们父女俩……」
「原来………现在戏票没买到,那我们该做甚麽好呢?」
「再排过啦!………我陪你……。」瑾尧?腆的说。
两人微笑的对望了一眼,绍治则轻轻地牵著瑾尧的手走到排队处从新排队买票。
妈妈因为子宫癌已经到了末期,一直都住在医院,爸爸每星期周末才会带小嘉嘉到医院和妈妈见面。
隔壁邻居自从妈妈住院後就一直帮忙照顾小嘉嘉,平时她放学後都先到邻居家吃午餐,过後自己一人呆在家中温习功课或看电视。
一直都是独自一人的度过,寂静是小嘉嘉生活的全部,沟通似乎变得多馀,她渐渐地接受及享受这孤寂的世界。
爸爸向来工作都非常忙碌,每个晚上下了班都先跑完医院後才回家,而通常回到家也已接近午夜,嘉嘉早已经睡著了。唯一接触的时段,就只是早上叫嘉嘉起床和弄早餐 的时候。
某天家里来了许 多极少联络的亲戚,因为妈妈病逝,家里才如此热闹起来。
妈妈过世後几个星期的某个午夜,父亲喝得醉醺醺才回来。
嘉嘉被突然的碰撞声响吵醒,虽然很害怕,她还是起身下床躲在房门後偷偷的看个究竟。
客厅的灯没亮著,但透过外头走廊的光线,还是能明显的看清楚客厅里的动静。先是听到低沉的喘气和呻吟,探头往沙发的方向望去,能清楚的看见爸爸衣冠不整的躺在沙发上,用手玩弄著自己的性器官。
嘉嘉不明究理,听到父亲低沉的喘气和呻吟以为他身体感到不适,便开门走了出房间。
「爸爸你怎麽了?」好奇的问道。
「你过来……」
嘉嘉走到父亲的身边明显的能嗅到一股浓烈的酒气,在毫无意识之下,嘉嘉被父亲性侵了。
…………………。
犹如梦魇般的痛苦记忆一直随著嘉嘉成长,每隔一段时间总会被当时的情景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每每醒来时总是一身的冷汗,内心犹如被撕裂般的深痛,让她完全处在失措和没安全感的惊慌之中不断的啜泣 。
自那事件发生後,嘉嘉对男性已彻底的不信任,恨意不断地在侵蚀著年幼的心,对於父亲的所作所为,她誓死都不会原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