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治療師Edmund Bergler說沒有快樂的同志,所有的同志都是不快樂的,同性愛情之間充滿衝突與妒忌。因此如此,同志應該接受改造。
同志在那一時代,沉默噤聲,不敢發言反抗,其所謂的「誇張自大」在一片反同志的噪音中,顯得格外諷刺。但他不管,社會人士也不願動腦筋,任其胡言亂語。
時代雖然進步,但不幸的是此君當時的言語,依然是今日不少反同志言論的大藍圖,甚至今日依然有不少同志仍迷信其權威。
比如他說沒有快樂的同志,所有的同志都是不快樂的,同性愛情之間充滿衝突與妒忌。因此如此,同志應該接受改造。
1961年,另一醫師發表有研究之名但無研究之實的著作,再次深化西方社會對同志的仇恨,那就是Irving Bieber的《同性戀:男同性戀的心理分析研究》(Homosexuality: A Psychoanalytic Study of Male Homosexuals)。
他說這是他用十年時間研究同性戀起因的杰作,其樣本包括106名男同志與100名男異性戀。十年的研究結論包括:
(一)男同性戀一般都有凶悍的母親以離間父子感情,疏遠孩子與友伴之間的感情。
(二)在所有個案中,106位男同志和父親關係惡劣。
今天不是還有不少人,甚至包括同志亦相信這是同性戀的起因嗎?
美國的同志遭受謠諑謗譖,「權威研究」合理化社會對同志的暴力壓迫,至到有一天,同志忍無可忍,現身反抗,情況才改善。
他專拿有「問題」的同志做調查訪問,怎能反映一般同志的真實狀況?如果他的100名男異性戀也是精神患者(不要告訴我異性戀中沒有精神患者,或所有神經患者都是同性戀),看他對異性戀又可能說甚麼好話?
他的研究報告在60年代的美國,簡直是對同志最權威的研究,社會大眾就這樣接受了他所提供有關男同志不符事實的刻板印像,深化大眾對同志的恨視與可憐,令同志更不敢現身。
同志不敢現身破謠,有關刻板印像更顯得理直氣壯,建構一種更堅固難破的惡性循環。
被西方消滅的謬論在東方借屍還魂
美國的20世紀中旬,恐怕是同志最黑暗的年代。
只是諷刺的是,美國已逐漸走出對同志的無知,但這些所謂的「權威」研究報告與對同志的描述,在不少亞洲國家依然陰魂不散。那些謬論在西方被消滅後,在東方借屍還魂。
美國的同志遭受謠諑謗譖,「權威研究」合理化社會對同志的暴力壓迫,至到有一天,同志忍無可忍,現身反抗,情況才改善。
但,這一切進步,有賴同志的現身:無論是現身以身體語言反抗欺壓,還是以文字抗衡暴虐。
同志的命運深鎖在性別角色定義的密碼中。同志生命與愛情的解放必須是性別主義與異性戀霸權對有關定義的解碼。
同志必須明白:同志的命運深鎖在性別角色定義的密碼中。職是之故,同志生命與愛情的解放必須是性別主義與異性戀霸權對有關定義的解碼。
由是觀之,同志的反抗與寫作是為從事一種顛覆一種虛構的本體論主張,揭露其權力運作方向,使它不成體統。
這種顛覆異性戀霸權的事業,可以從一種重建同志的真實歷史性開始(authentic historicity),讓同志回憶、書寫自己的歷史,以一種干擾性的質問,重新奪回異性戀霸權企圖消除的自我,揭露異性戀霸權與性別主義的虛假性和殘缺性,以同志真實的人格的經驗,阻斷異性戀霸權繼續流散,翻轉被普遍認知的性別主義,拆解異性戀霸權所建構有關同志的知識。
從這一角度看來,同志的寫作通過「後殖民視域」(postcolonial perspective)的開創,難以避免嘮嘮叨叨。
歡迎與作者電郵交流:oyoungm@hot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