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中,包括自己,有多少時候不是以為別人不能接受我們?但最多的卻是自己不能接受自己的同志。我們以為如果有人知道我們是同志,將會天崩地裂,世界末日。
至本文截稿為止,他還是一味否認自己是同性戀,甚至連雙性戀也不說是,我只覺得他越來越莫名其妙,不知道整件事是怎麼回事。
一個男人,三年來每個月都召男妓,然後他說他不是同性戀,甚至連雙性戀也不是;請問:這到底是甚麼意思?
站出來揭發這位牧師一邊台上大罵同志,一邊私下召男妓的,就是那位每月為他服務的麥佐治(Mike Jones)。他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為德哈革所提供的服務是性服務,不是陪他談天說笑,如此一般鐵的事實,德哈革還說自己不是同性戀,那他到底是甚麼?
我讀他的新聞,對他越來越感到悲憫。一個男人愛男人,愛到如此難以自禁,在事件曝光後,卻還可以一直否認自己到底,不願面對現實,我不能想像這顆心究竟被扭曲得有多傷多痛。
到底是甚麼力量可以這樣完全扭曲心靈,以致如此慘不忍睹?那到底是一種對自己多大的恐懼與厭惡,否則怎麼可能到了今天這般舉世皆知他性醜聞性取向的地步了,他還惶恐逃避自己,除了他自己,誰在追殺他,以致如此慌不擇路?
放過自己最難。不是嗎?
接受自己最不容易。不是嗎?
我們當中,包括自己,有多少時候不是以為別人不能接受我們?在異性戀霸權主導的社會,的確有人咒詛我們的存在,的確有人想對我們趕盡殺絕,可除了在宗教威權的社會,這種人畢竟不多。
但最多的卻是自己不能接受自己的同志。我們以為如果有人知道我們是同志,將會天崩地裂,世界末日。
結果我們鬼祟在逃,驚慌失措,恨不得遠離自己的靈魂。
Gay 這個字,沒有想像中沉重。走出來,不一定需要敲鑼打鼓,對著鏡子,對自己說,一字一字:I am Gay,我是同志。那,就是走出來。
逃避自己,如何可能?遺憾還是如影相隨。漂泊的生命,怎麼可能不蒼白空虛?認清自己,走了出來,縱使風來雨來,不過是紅塵的平凡;生命有了尊嚴,其余的事可有亦可無。
Gay 這個字,沒有想像中沉重。走出來,不一定需要敲鑼打鼓,對著鏡子,對自己說,一字一字:I am Gay,我是同志。
那,就是走出來。這一小步,其實並不小,因為當靈魂從此不再反鎖斗室,就會一步一步地走到太陽底下,屆時我們會發現有許 少同志在等著大家,站在恐懼的盡頭,一起創造歡樂,一起迎接幸福!
生命,是不需要與寂寞枯坐一生一世的。
祈願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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