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iel Radcliffe: 迷戀四眼仔的童男童女,到底要不要繼續愛他?繼續愛的話,又應該以那一種方式?譬如說,綺夢的後門可以為他打開一條縫嗎?自我安慰的時候,好不好邀請他友情客串男主角?
難怪把他當作未發育世侄的叔伯姨媽聞風色變,將他視為再世唐僧的食肉獸興奮莫名,只苦了那堆半大不小的魔術學院忠心粉絲,一時之間找不到適合表情裝載他們的複雜反應。
童話天地害羞靦腆的書呆子,轉眼不但已經有毛有翼,而且還有瓦特強勁的性感潛質,迷戀四眼仔的童男童女,到底要不要繼續愛他?
繼續愛的話,又應該以那一種方式?譬如說,綺夢的後門可以為他打開一條縫嗎?自我安慰的時候,好不好邀請他友情客串男主角?而假使這一切帶來澎湃的高潮,又需不需要檢討樂趣是否被血淋淋的孌童癖入侵?
問題不但多而且煩,但成年人有責任理智解決,動不動就以抵制裸男再次飾演哈利波特作要脅,畢竟非常幼稚。
新年看見小朋友,義無反顧祝福他們快高長大,最好能夠早日接捧,讓公牛母牛退休享清福。可是願望實現在眼前,怎麼倒又排斥人家脫離兒童樂園?社會保障思想行為自由,食古不化掀出中世紀道德觀作武器,首先應該推出午門斬首。
難得他從影多年,並沒有沾染娛樂圈的惡習,以自己身軀為傲,劇情既然有需要,毫不介意脫衣登場。這是絕對健康的態度,嘉許 鼓勵還來不及,指手劃腳企圖打壓,大概是那副嬌人的青春肉體太刺激,妒火中燒蒙蔽了雙眼吧?
這一齣《Equus》,才是真真正正的《刺馬》。Peter Shaffer的劇本靈感來自真人真事,寫一個在馬槽當差的少年忽然發狂,以利器刺盲六匹馬的眼睛,被譽為二十世紀最重要劇作之一。全劇從心理醫生角度切入,對美醜善惡的着墨有點令人想起三島由紀夫的《金閣寺》。
三十多年後小哈利處男下海解甲上陣的角色,當年由一個叫Peter Firth的新秀擔任。此人出身舞台活躍電視,被有搜集帥哥嗜好的意大利導演齊菲尼里(Franco Zeffirelli)看中,提攜演出以聖芳濟事蹟為藍本的電影《日兄月妹》。
這齣戲我個人最深刻的版本,不是電影版也不是專業舞台版,而是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戲劇系的習作版。每學期臨近放假,學生都要排戲交功 課,在校園的小舞台初試啼聲。因為是業餘演出,不收入場費,那幾年我天天蹲在太平洋電影圖書館惡補電影,遇到學生登台演戲,總興高釆烈捧場。
大概為美國口音自慚形穢,不大敢碰偉大的莎士比亞,通常不是易卜生就是契訶夫,偶爾也演希臘悲劇。似乎特別鍾愛尤金奧尼爾,《長路迢迢夜漫漫》(Long Day’s Journey into Night)緊接《哀悼成為伊蕾特拉》(Mourning Becomes Electra),看得人昏昏欲睡。
《馬》令人精神一振,除了因為是墨迹猶鮮的新戲,比較有貼身感,也因為山巴佬出城,沒見過節儉的演員省下服裝費,赤條條在台上為藝術奔馳。那與上寫生課畫人體完全不同,斷章取義借用張愛玲的形容,「一寸寸都是活的」,教人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