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最好的都給了他,為何他要如此對我?」普天下都知道那不可逆轉的事實──他早已名花有主。他望穿秋水,守到天枯地爛、寶洞結網,他也不會回來。他在夜店裡喝得爛醉如泥嚎啕大哭時,也許 他正與另一半在床上插得天昏地暗、爽得混身亂顫。
錢包豐厚些,大可開展恢弘氣勢,「小姐,把所有顏色的M size 都給我包起來。」但夢醒了後,就知道俺寒酸文人的身份(歌起:「秋風秋雨愁煞人……」),於是就在那裡磨蹭著,內心交戰,然後在經過一個世紀的慎重考慮後,才把那件粉藍色的買下。
回到家後,粉綠色那件會不安好心地撩你、撥你、搔你,於是想像自己穿起那粉綠色時的青春水嫩樣,春天來了,我的美麗把青春喚來了(歌起:「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於是又懊惱自己剛才做的決定。
可恨的是,人生本就是一連串的選擇;升學或工作?娶或不娶?高瘦帥哥甲或精壯美男乙?觀音坐蓮或老漢推車?磕磕絆絆、瑣瑣碎碎,繼續膠固著。
也許 處女座O型的男人都是絕情谷谷主,唐唐對於情事卻難得的決絕和果斷。說分就分,立刻翻轉豬肚就是屎,絕不藕斷絲連、拖泥帶水。人走茶涼,高空鳥瞰這副逐漸敗壞的愛情版圖,就即刻智慧泉湧,預見那不堪的結局,這只不過是一座就快倒塌的廢樓,慧劍一揮,就從此你在天涯,我在海角,來不及喊痛就把一切還原為記憶裡的另一章。
也許 會有點不捨,也許 會有些心痛,但俺早已吞下七日消情丸,只允許 自己當個七天未亡人,之後就連聽三百首悲傷情歌也醞釀不出一滴憂傷的眼淚 ,要笑傲情場,從性出發。
因為太理智,所以見到所有在浩淼情海裡太委屈的同志都意難平。
基男甲和愛人分手後,三個月內茶飯不思,天天以淚 洗臉,整個人彷如行屍走肉,連工作也丟了;基男乙對薄情舊愛念念不忘,每天傳他幾個深情短訊,守著一個虛無的願景,要把再世陳世美再次擁入懷中……滿目滔滔盡是如此痴情男,無數愛河迷溺的悵惘,夫復何言?
變心的男人,一走出大門後就什麼千里馬也追不回來,你再死纏爛打把他牢牢捉住,也於事無補。變心男像爛了的香蕉、太小或太大的避孕套,你不會去含、去吃爛蕉,不合尺寸的套你也不會把它穿上。(當然有時是套上後才知道,哎呀!都怪自己太大∕太粗∕太短∕太細。)
姐妹當自強,必須知道愛情沒有1加1等於2的必對方程式,所以淘空自己,付出一切,到頭來可能是一場太陽雨,還來不及把地面沾濕就被蒸發縷縷如煙,曾經快樂過,但卻透明而短暫。
有基友丙被男人飛後,半年過後依然放不低。一蹶不整,從前意氣風發、神彩飛揚;現在形銷骨立、眉頭深鎖。每回見面,他總如深宮怨婦般:「心好痛,如何能讓他回頭?」、「我把最好的都給了他,為何他要如此對我?」普天下都知道那不可逆轉的事實──他早已名花有主。他望穿秋水,守到天枯地爛、寶洞結網,他也不會回來。
他在夜店裡喝得爛醉如泥嚎啕大哭時,也許 他正與另一半在床上插得天昏地暗、爽得混身亂顫。天天要聽他吐苦水,剛開始大家都不介意他盡訴心中情,和他一起數落臭男人,「是他不好!」、「下輩子讓他投胎到阿富汗到基佬!」但三個月過去了,還是同樣的執迷不悔,怨婦十嘆,咱的耳朵很無辜,沒有義務受這種罪。
基友桑說:「和他通完電話或見面後,心情都掉到谷底,所以現在見到他就逃之夭夭。」於是身邊的朋友受不了,逐漸遠離,最後的下場自是凄涼。
所以姐妹們分手要分得洒脫些,傷心少一點,信心多一點。要記得方圓十里,必有芳草,只要上網找找。千萬千萬千萬千萬千萬千萬別當深宮怨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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