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俺收到的回應兩極──要麼就是十八歲青春無敵卜卜脆,一天自慰五次也不累的小男孩;不然就是年過半白,雞皮鶴髮,搭飛機可以有半價福利的老男孩。
唐唐為了眾讀者的福利,採取大網撈魚式,在各網站犧牲色相,放上不穿衣服艷照多張,希望能在人流心流暗慾橫流繁雜穿梭交匯當中釣上一兩條好魚,激發出一些好文章,為「肚臍眼文集」錦上添花。
納悶的是,這些日子以來,俺收到的回應兩極──要麼就是十八歲青春無敵卜卜脆,一天自慰五次也不累的小男孩;不然就是年過半白,雞皮鶴髮,搭飛機可以有半價福利的老男孩。最愛最想最念的二十幾、三十幾的階層卻給橫腰一斬,少之又少,形成一個讓人遺憾的斷層。
青春十八的棒棒糖男孩就像東洋製的那些糖果一樣,包裝上亮麗炫目;鮮紅、淡紫、鵝毛黃,五彩繽紛,層層疊疊,配搭得當,美不勝收,卡娃依得讓人愛不釋手。可惜到了主角登場,滿懷希望地放進口裡,結果總是搖頭嘆息:要麼太甜、要麼太鹹、要麼不知什麼怪味,實在遺憾,倒扣一百分。
小男孩眼珠兒是明的、嘴唇兒是紅的、臉蛋兒是滑的,可是那思想是天真的,我們的頻道對不上。
當朋友──思想上的代溝好比海峽兩岸,誰也不了解誰。他跨不過來,我游不進去。他們擔心的是名牌褲子上染上的一圈深褐;大衛生日時該送什麼禮物;數學不及格,該如何向父母交代……俺當然也經過這段把芝麻小事看成生死關頭的時期,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當炮友──擔心小男孩學藝未精,整個過程都敵不動我不動,怯怯地躺著,像等待僵化的木乃伊。嘴巴和舌頭的協調不夠好,吻得不痛快、舔得不過癮。
九陰真經裡的吸精大法吹蕭神功 講究的是陰力,要輕輕地吸、柔柔地吹。怕的是小男孩年少氣盛,每每奉行急進主義,一放進口裡,就……「啊!」你午夜哀號。
小寶貝留下一排殷紅齒印,像手癢的無良遊客在頤和園裡長長高高的柱子裡刻下「黃成基到此一遊」,從此成為你色辣生涯裡最香艷的烙記。
更怕是事後,他淚 眼汪汪看著你:「我的第一次給了你,以後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好恐怖。
唐唐常懷疑因為自己單眼皮、扁鼻樑、高顴骨,再加上面無血色,整個人看起來像剛被去陽的太監,所以引起了八國聯軍時遺留下來那群洋老頭子的垂青。見了俺的檔案後,大驚嘆「天,這就是那神祕又美麗的東方魅力!」於是從地球的另一端寫信來,問俺願不願意當他的寶貝,共渡餘生。
想像著俺天天套上大紅旗袍,替他沖茶做飯洗衣掃地,晚上乖乖躺在龍床上等郎入室。可恨這東方魅力男即不神祕也不美麗,穿牛仔褲、吃意大利面、聽西洋歌曲、看歐洲電影、跳美國踢躂舞。碩果僅存的東方魅力倒是從《金枝慾孽》裡學來──得罪了他,就在你咖啡裡放一兩撮除了人心外此物最毒的鶴頂紅,謀財害命後,遊遍全球當風流寡夫。無毒不丈夫。
俺沒有戀父狂,更不是考古學家,所以對老男孩沒興(性)趣。
當朋友倒還行,他們大多歷練豐富,言之有物,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當炮友──太難太難。
他還老而彌堅還是老拙無能?老男孩臉上的細紋比俺蛋蛋上的細紋還多幾重摺,俺該從哪兒吻合下去?吸精大法時,他需不需要把假牙脫下?好戲正上映,他心臟會不會承受不了,自個兒寫下大結局?太多太多顧慮。
小男孩太嫩,俺不喜;老男孩太糟,俺不欲,好男孩,好男孩你在哪裡?唐唐就快變老男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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