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品的可怕,在於它可以將人性的光輝面,以及醜惡,放大數十倍讓你看見。
自己的心,自己也未必能充分了解。卻往往要開始接觸其他的心,那些狀態不一、更難懂的心。甚至在懵懵懂懂的情況下把自己的心交出去,結果落個慘淡收場。
至於「人性」就更是一個複雜的概念。人之所以為人,必須和動物有所不同,人性的存在是為了和獸性區分開來。人性當然有很多光輝面,也有很多弱點。
毒品的可怕,在於它可以將人性的光輝面,以及醜惡,放大數十倍讓你看見。
接觸毒品以來,我有幾次震懾。
第一次是去到一個人的住家。我去到發現,有兩對情侶在,再加上一個身材不錯,已經癱在床上無法動彈的「物體」。不是一個讓我感覺舒服的狀況,趕緊逃入廁所,更是差點暈掉。那條塑膠水管,已經幾乎成了黑色。出來再仔細看看,其中一位整個肚子已經脹大,相信是憋了許 多尿無法排出,他的伴相信也服了不少毒,不停發出讓我毛骨悚然的怪笑聲。
當目睹他們仨糾纏在一起之時,我除了恐懼,只有恐懼,我覺得我身處一個「非人協會」。我震懾的是,人可以脆弱到這個地步,讓獸性駕馭一切。我找了個藉口離開,但心情久久沒能平伏。
另外就是認識了T,他主要吸食K粉。他有男朋友,還和男友、家人住在一起。他毒癮極深,卻很偉大,不讓他男友碰這些東西,但是,他卻瞞著男友時常偷偷玩。由於和男友住在一起不方便,他往往很可憐,需要等到男友不在時才可出來偷食。而他又不善於計劃(或因為自私),所以時常和人約好之後,男友臨時出現,他又趕緊把約會一一推掉。
說真的我不覺得他可憐,我覺得他自私多一些。他和許 多玩伴都沒有做足安全措施,我更同情的是他男友。
他這是屬於與男友缺 乏溝通的個案。事實上,也有所謂「溝通良好」的伴侶,一同舉辦群交、三人行。一對情侶告訴過我,如果已經習慣了chem fun,和新認識的男友「溝通」非常重要。我卻不以為然,除非兩人都已經是資深玩家,一般人聽到你是這個樣子,還不一走了之,難道還會同情你陪你度過難關?
當然,他所指的「溝通」其實是兩人找尋對像一塊兒玩,之後要如何維持感情,不讓忌妒心或不開心情緒影響兩人。我認為他們也自私得很,為了新鮮刺激不停尋找新玩物,玩物玩過之後就丟之無需絲毫可惜,只要兩人開心就行。
R就是讓這樣的情侶給教會這一切的。他現在經常出現在聊天室,裡頭能夠或願意和他玩的人他都幾乎玩過,所以很可憐了,需要等到遊客或新人出現他才有著落,要不就參與群交。
他們這些資深玩家很喜歡看日本A片。最新的一些日本A片往往找來一些雄赳赳、肌肉發達的猛男讓人狎玩,有多野就多野。以前不明白那背後原因,現在回看那許 多A片,那些主角眼神迷蒙、叫聲特別放,就心領神會了。
很多資深玩家也是「供應商」。因為需求量大,不如乾脆自己成為交易商。由於已經習慣性服毒,chem fun對他們來講已經不重要。
有些供應商只是當作副業,有些幾乎拿來當正職。我相信他們的盈利蠻豐厚。一顆e,相熟的話可以在酒吧以RM15買到,但是一般上的售價是RM30至RM35。另外K粉和冰毒的價錢更貴,動輒上百。
所以這些服毒者其實也需要有一定的經濟能力,不然不可能負擔得來。當然,我不敢想像那些負擔不來,又上了癮的人會有多凄涼。電影《門徒》內的極端惡心畫面看過的人都會怕吧?
那些毒癮甚深者,漸漸會露出端倪。他們由於記憶力衰退,說話會前言不對後語,尤其是服了藥之後他們所說的一切,所答應的一切,請相信我,不要太過認真,不要完全相信。要不然,你就會像我一般,死在無法獲知真假的甜言蜜語上。
是的,當我見到曾經與我甜蜜如斯的那位先生,每到周末就會在聊天室出現,但卻不會聯絡我,我想我心已死。
他不再聯絡我的原因是:我不夠「natural」。他知道我喜歡上他,「this is no good」。所謂natural的意思相信就是只能有原始自然獸性,有「feelings」這樣的東西進來就不好了。
這讓我想起《藍宇》裡頭陳捍東跟藍宇說的:「玩兒這個不可太認真,太熟了,就不好玩了。」
是的,你要小心,保護你的心。
(下期待續……)
(編按:本文章中內容純屬作者個人意見,不代表Fridae網站和公司之立場。善意提醒讀者們,服用、販售或擁有毒品和違禁藥物,在多數國家和地區都屬違法行為,不當使用亦可能危害生命和健康,Fridae謹此提醒諸讀者應戒律守法,自愛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