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高高的身材合我意,而且就住這附近。好的開始就是成功 的一半。
問:「借問賢弟何所求?」他答:「求歡。」啊,兩個寂寞的心,兩張需要滋潤的唇,兩副灼熱的、極度渴望得到撫慰的身體,一起探索彼此的情色圖騰吧。
問:「賢弟,是漢人末?」他答:「不,本是番邦洋鬼仔。」洋鬼仔不錯不錯,太久沒吃德國香腸、法國腌小黃瓜了。正中下懷。
問:「賢弟,你我住處只是幾步之遙,是否願意會個面?」他答:「賢弟有個小要求,望大哥哥莫怪。」
色心早已被撩撥,窗內春如海,人兒帶狂態。有甚麼馬,快點放過來。「請說。」
他答:「俺身份需保密,所以行事要謹慎。」
答之:「啊,如斯神秘,賢弟可是布萊彼特親弟弟。嘻。請放心,俺一向知道何時該閉嘴何時該開口。」
他猶有難言之隱:「還不夠。待會行事時,俺會頭戴帽子、眼架墨鏡,而且大哥哥只能使老漢推車一招,吻不得、吹不得、舔不得,賢弟的臉也看不得。」。
怪哉!怪哉!天下竟有這等荒唐事。
再問之:「行事地點在何方?」他答:「若大哥哥不嫌棄,就在賢弟公寓的樓梯裡,那裡平日鮮有人跡。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雖說當時血液集中在某部份,腦袋有點缺氧,思路不明確。但是處女座體內的理性因子很快跳出來:「要俺在樓梯幹一名戴帽子架墨鏡的男子,而且全程只能一式,那和跟商場裡的櫥窗模特兒幹有甚麼分別?」
他又曰:「從前試過一次。爽極。」
可惜唐唐對這類變形的色辣模式意興闌珊,於是惟有向這名神祕怪客說再見。
第二天,即刻搖電基友阿桑,向他說這怪胎怪事,末了加一句:「真是怪人處處,偏我遇上。」
阿桑在另一頭先是笑得翻天覆地,然後才靜下來:「我也曾經遇過這類荒唐事。」
俺說:「甚麼甚麼,快快招上來。」
「我叫他洗衣店男孩。」
阿桑是在網上釣到這名青春無敵的洗衣店男孩。他們倆先約在某咖啡館見面,驗明正身,彼此都有意後,就向阿桑的家邁進。洗衣店男孩長得絕不壞,身材也不賴,不過他卻是強迫 漫妧諯咿x能症的患者。
話說血氣方剛的兩人來到了床前,就立刻狂吻一番,春宵一刻值千精,阿桑只想快快和他坦誠相對,大戰三百回合。他迅速除下上衣,往地上一拋,也在三秒內,解下洗衣店男孩的上衣,同樣瀟洒地往地上一丟。
接著,奇景出現。洗衣店男孩突然停止一切,把地上的衣服拾起,拍一拍,小心翼翼地對角分半地摺起來,然後把它們放在床邊的書桌上。
囧。阿桑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回魂,繼續抱繼續吻。
先是洗衣店男孩牛仔褲和內褲一起落地,接著阿桑的卡其短褲也失守,四角褲上帳篷早已挺立──劍拔弩張,大戰難免……這時奇景再度出現,挺著一把長劍的洗衣店男孩先是把自己的牛仔褲和內褲一一專業地摺好分好,然後阿桑的卡其短褲也被他撿起來,也是對角摺好。所有的衣物都平鋪在書桌上,好像剛從洗衣店裡拿回來,這就是洗衣店男孩名字的由來。
囧。阿桑看傻了眼。於是他識相的把自己的四角褲脫下,折好,放到桌上,洗衣店男孩說不,自己拿過來再摺一回,才心滿意足。
唐唐陰陰嘴笑:「後來呢?有好玩嗎?」阿桑答:「被他這麼一搞,我哪還有性趣啊?」
嘻嘻。「真怕他把我用過的避孕套裡頭的精華倒掉,然後洗乾淨,摺回原樣,放回包裝袋裡再還給我。」這回輪到唐唐笑到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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