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Dec 2009

台北番外篇之大哥好

拿著一條小毛巾遮羞的顧客群自是燕環肥瘦,小弟弟、大哥哥到老伯伯都有。肥肥老老的不少,年輕帥哥也很多。奇蹟的是現場竟然沒有超過三個洋人。桑拿和夜店的昏黃燈光有最神乎其技但短暫的回春效果,把每個人臉上的風霜都蓋過去,五年光陰消失得無影無蹤。

基友甲從台北回來,對那最近很火紅的桑拿Aniki讚不絕口。說裡頭有多乾淨、多有情調,裡頭的顧客群多麼優──還大言不慚宣揚他的戰績:「我吃了一個韓國佬、兩個港客、兩個台灣仔……」。

基友甲長得真沒怎麼樣,所以對他狂掃亞洲的言論有點不置可否。但也在想──如果連都他可以美事成三,一箭數雕,那唐唐去那兒應該不會一場遊戲一場夢,一片空白吧?於是用紅筆把Aniki圈了起來,把它當成這回台北之遊的壓軸好戲。

在遊行第二天才到那兒探險。恰巧是一個有點寒意的星期天,正是找個Aniki大哥來抱的好時光。週日是全裸日,聽說也是人潮最鼎盛的一天。俺想到要以一身排骨去硬碰台北那些雄壯的肌肉帥哥,有點忐忑不安,不過100人裡總有那麼5、6是喜歡粉蒸排骨的吧?於是唯有大膽豁出去了。

Aniki大哥裡頭的設計裝潢帶有神秘的東方風情,藍藍紫紫的燈光,時尚有格調,而且最重要的是──乾淨。(房間裡狼藉一片是意料中事,每間房都乾淨得像酒店一樣的桑拿,表示裡頭門可羅雀,誰願意來?)從前聽說台北桑拿都是年久失修,齷齪不堪。顧客群都是一些半退休老坑,撐著一副軟綿綿、皺巴巴的皮肉在那裡遊魂,現在這個大哥桑拿的出現真可以把從前一筆勾銷,好好平反。

拿著一條小毛巾遮羞的顧客群自是燕環肥瘦,小弟弟、大哥哥到老伯伯都有。肥肥老老的不少,年輕帥哥也很多。奇蹟的是現場竟然沒有超過三個洋人。大家忙碌地來回走動──看人、被人看、找人、被人找,興奮焦躁的尋找發洩的通道,誰都嗅到那顫抖燃燒著的慾火。

桑拿和夜店的昏黃燈光有最神乎其技但短暫的回春效果,把每個人臉上的風霜都蓋過去,五年光陰消失得無影無蹤。你以為抱著的是30歲壯男,說不定已是四十歲中年男士。

人潮太多,房間供不應求。許多迫不及待,兼有表演欲的在暗房裡就愛了起來。隱隱看著那三、四副在黑漆漆中糾纏不放,上下左右挪動,凄愴碰擊的軀體,聽見那立體環繞的呻吟聲,慾望更是燒燙翻滾得厲害──「給我一個男人,其他一切免談。」

這裡的燈光會在特定時刻漸漸亮起來,所以當你全神貫注為某大哥吹簫之際,突然下一個天亮來臨,驚覺自己原來不寂寞──旁邊看好戲的群眾還真不少。俺就是其中一位眼睛睜大如銅鈴的賤人甲乙丙丁。

房間走道盡頭都有一大片全身鏡子,俺走著看著,做男人巡禮──這個大眼帥哥很不錯;這單眼皮弟弟也很優,這個成熟野狼也是渾身散發野性魅力。突然嚇了一跳,啊,這個醜男是誰──臉無三兩肉,平胸瘦若材,失敬失敬,原來是鏡中的自己。

唐唐大半時間都在那淋浴間的大水池浸著,舒緩肉體之餘也看鳥去鳥來。抱著有麝自然香,何須大風揚的心態讓那修了千年等待共枕眠的人親自上門。放空思維,以最接近一種禪定的境界置身在最暗慾橫流的地方──該射的總會射,要吹的總躲不過。突然那名在遊行時就看見的日本仔姍姍走過,喜歡他可愛的五官,挺挺的臀放肆的招搖著。瞬間閃念,憑著剛學了三個月的日語,唐唐今天要賭一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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