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最滥交?对其伴侣极度不诚实?
在众多对同性恋的误解中,其中最严重的或许是以为同性恋者都是有恋童癖的人,专骚扰与性侵犯儿童,专下男童上下其手。
这误解一直主导社会群众对同性恋的认识,把同志视为道德极为低下的变态者。
这迷思在西方社会直至上世纪80年代末才开始因社会调查研究而逐渐被纠正过来。
1992年Freund 和 Watson 及1999年Blanchard等学者的研究显示,许多有恋童癖的人,其实是异性恋而非同性恋。
许多人也以为同志最滥交,对其伴侣极度不诚实,但1996年 Burdon 针对一群男同志、女同志、男异性恋、女异性恋和男女双性恋者的调查研究显示,异性恋者比同性恋有更多行骗行为,至於女异性恋者比男异性恋者在回答Burdon的研究调查的问题时更诚实。
我们当然不可能凭几项研究报告就断言同性恋比异性有更高超的道德(这其实亦非研究主旨),但至少说明同性恋并非如一般人所想像般道德低下。
这些研究报告有助社会了解同志,亦使更多同志对自身的存在更有信心,走出自艾自怜自责的阴影。
除了同志,谁最可能了解同志?
当同志因异性恋霸权的压力与歧视而不敢现身时,「同性恋」变成一种没有历史、没有文化,一个不具生命意义与非人格化(depersonalization)的议题。
同性恋成了一种神秘的「他者」,对社会缺乏相关性。
当同志沉默,社会大众对同志的认识自然由异性恋霸权所主导,结果种种对同志不利的迷思与误解应运而生。
西方社会同志运动的最重要贡献之一就是同志现身向异性恋霸权争夺诠释权与对自身生命的叙述和阐释权力。
除了同志,谁最可能了解同志?
随著更多同志从事与同志有关的社会学研究,异性恋霸权在西方再难以享有旧的权威,同性恋不再是许多人想像的议题,而是活生生存在与生活在异性恋者群中的真实生命。
当同志都躲在衣柜里拒绝现身时,同志无法表述表达自己,只能束手等待异性恋霸权来「研究」、描述、批评,甚至进而讽喻、嘲弄,乃至污蔑、控制和惩罚同志。
同志现身与发言的意义在于我们可以对任何有关针对同性恋的描述与叙述,进行监督、批判与指控,从而打破社会大众对同志的种种迷思误解和刻板印像。
异性恋霸权一直以来是一种生产僵化的论述体系,它诱导社会群众深化对同志的集体偏见,使异性恋霸权更具有效性与现实性。
当同志都躲在衣柜里拒绝现身时,同志无法表述表达自己,只能束手等待异性恋霸权来「研究」、描述、批评,甚至进而讽喻、嘲弄,乃至污蔑、控制和惩罚同志。
职是之故,同志现身或发言的意义是明显不过的。
明乎此,同志学者必须勤于研究与发言,同志社群必须想方设法在精神与经济等层面大力支持同志学者与同志作家的反霸权事业,不能再让社会舆论由异性恋霸权所主导。
唯有如此,社会群众才可能在同志的反击中苏醒,同志才可能在被异性恋霸权与自我异化的解除后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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