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隆坡有一个牧师就曾对我说「无论如何我就是认为同性恋不对,你再讲甚么都没有用」,所以他可以看都不看我的《神爱同志》与《同志爱神》,就一口咬定我的观点错误。
若要做到这一点,首先必须要有聆听「异见」的心态,慎思明辨,想想别人讲的有没有道理,先不要思考如果我接受了他的思想会有甚么后果。
这年头太多人以利害得失来衡量是非对错,不是首先思考真理是甚么,而是思想如果我相信了这一套,别人会怎么看我,我会失去甚么。
许多反同性恋的人之所以反同性恋,按我与这般人交往与交流的经验是,他们不敢/不愿违背传统宗教的立场,因为如此一来,他们很有可能会被逐出教会,或被牧师或教会领袖以异样眼神看待。
他们私下对我说「我是支持你的观点的,可是教会反对,我们也不能做甚么。」如果人人像他们这般想,个个明哲保身,真的很难做出甚么改革事业。
当然还有一种人则是对同志的偏见与成见太深,太过迷信传统教会的教义,完全失去反省的能力。
吉隆坡有一个牧师就曾对我说「无论如何我就是认为同性恋不对,你再讲甚么都没有用」,所以他可以看都不看我的《神爱同志》与《同志爱神》,就一口咬定我的观点错误,天晓得他知不知道我支持同志运动的观点是甚么。
同志婚姻合法化后社会更安全,婚姻关系稳健,不但因为许多人可以出柜做回自己,心理更健康,甚至连性病,包括爱滋病亦大大减少。
他们是凭甚么这么说呢?他们的论据是甚么呢?
事实上,你会发现这纯粹只是他们夸张的想像,把想像当成煞有其事一般来反对。
最近Darren R Spedele 出版了一本新书《Gay Marriage: For Better or For Worse? What We've Learned from Evidence》。
这本书是由他与一名耶鲁大学法学系的教授William N Eksridge Jr所合著,探讨最早将同志婚姻合法化的国家丹麦,在1989年合法化同志婚姻后的社会状况。
其研究结果是,同志婚姻合法化后社会更安全,婚姻关系稳健,不但因为许多人可以出柜做回自己,心理更健康,甚至连性病,包括爱滋病亦大大减少。
异性恋霸权常说同性婚姻破坏异性婚姻的神圣性,摧毁现代文明等云云,香港岂不还有牧师说甚么这些同志运动的最终目的是要建立一个同性社会与同性世界,极尽恐吓社会与误蔑同志之能事。
但Darren R Spedele 和William N Eksridge Jr的研究结果显示,这种说法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同志运动必须产生一种丰富的思想体系,它更可拥有不同的理论,但其所肩负与关注的是结束社会所有机构化、政治化的压迫这样的一个使命。
由此可见,那些反同性恋的言论是多么站不住脚,只有想像,没有事实佐证,离现实十万八千里。
同志运动必须产生一种丰富的思想体系,它更可拥有不同的理论,但其所肩负与关注的是结束社会所有机构化、政治化的压迫这样的一个使命。
同志必须「回写反驳」(Writing back),指出社会的现有文化,如何导致偏执狂式对同志的反感,揭露现代社会文化如何构成种种反对同志的现代性话语。
同志很多时候被置于异性恋霸权的话语之下,为其所支配与建构,在异性恋霸权的话语之下被他者化了,成为一种被批判、研究和描写的对像,以确证异性恋的「正当性」与「绝对性」。
这种权力话语的基本操作方式,就是丑化同志,然后以之建构关于同志文化、心智、器格、命运等的理论,然后再藉此打击同志。
这亦说明为何同志写作,无论是文学或学术,是如此迫切需要,因为我们不能让异性恋霸权把关于同志的视点权威化、继而描述与定位,并进而统治它的一整套话语系统及其协作机构。我们必须解构这种权力霸权,让现像说话,使事实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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