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柯认为,「对现代社会来说,最特殊的倒不是性欲被指定必然存在於阴暗之中,而是人们在把它作为隐秘时,又没完没了地谈论。」
他置疑流行的所谓「性压抑的假说」,他认为西方过去社会是以鼓励开放性的话语来加强对身体爱欲的控制。17世纪以来对性有关的宗教上的忏悔其实要求忏悔者不放过一丝一毫对性的思念,大小巨细都要说得一清二楚。
性虽然被视为禁忌,但人们通过禁忌的方式谈论它,傅柯认为,「对现代社会来说,最特殊的倒不是性欲被指定必然存在於阴暗之中,而是人们在把它作为隐秘时,又没完没了地谈论。」
这种无休无止对性的谈论与鼓励性的招认,建立起了一套对性有关的知识。现代人回头看,明显的错误百出,但与性有关的话语之统治权力,却是惊人的庞大与无所不在。
权力对个人性的干涉,是试图把权力散播到对身体快感与生命存在的控制。权力的内在机制是与身体的快感相互追逐。
性欢愉是属於最私人的欢愉,发生在最私人的身体。
傅柯在《性史》中探究从17世纪开始接下来的叁个世纪,权力如何引发性的招认与讨论,最后发展出一套有关性的话语与知识系统,结果导引出生命权力(biopower)概念,一种对身体的统治权力,一方是生产某种有用的体格与驯服的身体,一方是繁殖生命的身体,一套对人口进行积极调节、干预和管理的统治机制。
性欢愉是一个人最私人身体的私人欢愉,性同样亦有繁殖的功能,它是属於身体,亦是於人口的领域。它有私人面向,亦有共同的价值,性因此亦是政治、经济和意识形态干预的主题,从此明正言顺成了权力的靶心。
过去社会中有关性的种种禁忌,其实十之八九无关道德,究其根本,是社会学的人口问题,是社会关?S中政治权力支配与被支配的问题──身体,是统治的目标与工具。
为甚麽社会曾经对手淫问题那麽感兴趣,甚至百般禁止与责难?
他的见解是,儿童成了父母师长、教育机构、共同生权威感兴趣的领域,因为他们是未来的主人翁,管制他们的童年,与他们的未来身心健康有关,这是一种权力统治的延伸。
儿童与少年人的身体,因此成了权力的目标与功具。
人口一直是统治的重要议题,在过去时代,无论是战争、起义、劳动等,无一不涉及人口与身体,人口的多寡,直接影响统治权力;人口超越所有其它东西,是统治的最终目的。
职是之故,对人口的管理是一门重要的统治技术。性直接与生产人口有关,自然跳不出权力的调控。
过去社会中有关性的种种禁忌,其实十之八九无关道德,究其根本,是社会学的人口问题,是社会关?S中政治权力支配与被支配的问题──身体,是统治的目标与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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