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Dec 2005

快乐不知时日过

有那么一句你我常挂在嘴边的老话:「快乐不知时日过」。唐辛子细心一想,未必正确。

它让你那坚挺结实,让无数无知男尖叫「我要!」的胸肌,渐渐的失去了弹性,颓然下垂,到后来终于全线失守,幻化成一堆赘肉,无知男见了,尖叫「我不要!」。
这些日子来,俺不算快乐,更多的是激愤(为何俺的心水字还未开出来?)、悲痛(眼尾纹又添多一条,真是惨绝人寰,俺不想活了!)、寂寞(为何俺的阿武哥还未出现?)、无聊(工作休息吃饭大小便再工作)。

生活像由一名下三滥不合格的厨师煮出来的一锅冬荫汤,辣味不够,酸过了头,偶尔带苦,有点难以下咽但弃之可惜。

现在已快踏入十二月,正是岁末年晚,腊鼓频催,三百多个日子白驹过隙,「速!」一声就过去了。

时光,可怕的时光,无声无形无臭但绝对奇毒无比。

你看它为你那曾经电遍天下无名汉的眼睛蒙上一层风霜,再划上那深深浅浅的纹路,从此电力慢慢减退。

它使你那人见人羡,今天染金,明天漂蓝的一头青丝,一律还原为白,更甚的是会在你头皮上开出一个地中海。

它让你那坚挺结实,让无数无知男尖叫「我要!」的胸肌,渐渐的失去了弹性,颓然下垂,到后来终于全线失守,幻化成一堆赘肉,无知男见了,尖叫「我不要!」。

人到中年百事哀,让人有一种可悲可泣的无形失落。

那天与一名昔日同窗通电话,说着说着,他突然冒出一句:「你知道吗?我们相识已有十八年了。」

十八年?好恐怖呀,俺想起了张爱玲《半生缘》(原名《十八春》)里那一对半生无缘的情侣──曼桢与世均,十八年后重逢后说的第一句话:「我们回不去了!」。

轻轻一句话,时光却流动了十八年,从一名懵懵无知的少年郎到了世故成熟的壮年汉,白云苍狗,世事变化之巨,彷如隔世,你我都回不去了。

女人及某些同志抗老的万分决心及无比毅力是让人惊叹的。他们几乎无所不为的与那岁月来个苟延残喘的拉力战。

三百大元一小罐的防老精华素,四百大元一小瓶的特效回春水,为的就是那一张薄皮。

若有科学家研究出说吃了油炸狗屎可以年轻五年,想来在狗屁股后排队的也大有人在。
谁教你有眼无珠,不识抬举,有Brother,Mr不叫,恨心地把风华正茂的唐辛子打入那黯淡无光的Uncle行列。
思想未够进化的唐辛子尽管青春不在,但对老却有那么一些忌讳。

走在大街上,一群青春少艾前来募捐,若他们开头第一句话是:「Uncle,可以不可以捐一些钱来助我们建校?」,面色一沉的俺必定捐少那么一半。

谁教你有眼无珠,不识抬举,有Brother,Mr不叫,恨心地把风华正茂的唐辛子打入那黯淡无光的Uncle行列。

俺的「心理年龄」要比「实际年龄」还要老上五年,是正牌「老饼」。

人说三十岁是人生的分水岭,到了而立之年,做事就得认真些,积极点。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现在读来,才感到一些心悸。(尤其在对照了俺的银行户口,现时的卑微收入,再计算了通货膨胀率后,老年的唐辛子孓然一身,沦落街头,饥寒交迫的情景即时浮现眼前。)

所有的美好劝告,古人的金玉良言都是言者谆谆,听者藐藐。

唐辛子天生懒散,朽木难雕,对于什么「一年之计在于春」的话一向不屑一顾,嗤之以鼻。从未有什么新年大计,全年规划,得过且过,永远成不了大器。

没有一个「全年必做十大事」来做标准,所以一年里得多失多算不出来,难论成败。

若俺今年立春时,白纸黑字的写下「今年要色辣五十名猛男!」这么一个大宏愿,那么到了现在大可算算今年里到底成功 地与多少名国色天香共赴云雨。

若只成功地色辣了二十五名猛男,那今年的成绩单只算及格,不过不失;若今年俺性福无边,现正向第五十一名猛男进攻,那今年唐辛子万性如意,大唱丰收。

这一年里,东奔西窜兜兜转转,好像做了好多东西,又好像什么也没做。

其中美事当然是经过俺多般向fridae编辑大人卑躬屈节,胁肩谄笑后,终奸计得逞,得以在此开上一个小窗口,让各位嗜痂者来看看唐辛子的肚脐眼。

洋人说的「人长一年,智长一些」大抵不错,这一年来俺的思想与那白发一样长进了不少,对生命又有另一种新的觉醒和认知,可喜可贺。

新的一年,唐辛子希望可以继续不劳而获,坐享其成,财色兼收,渔翁得利。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