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苦着脸对强强,让强强接下来的日子更难过,我也相信强强是可以理解你的痛苦的。你也可以开开心心地和强强过未来的日子。我希望你不会把大家剩下的日子都浪费在痛苦中吧。」
他们常常到我们家来集餐,大家有说有笑的,很是开心。我们常常把他们叫做绝代双娇,因为他们就长着一幅「夫夫相」。这对30来岁的情人都爱笑,而且都笑得很甜。
这对爱侣,爱得好象好朋友一样。大家爱着对方,也都处处让着对方。从来没有看过他们吵架,有时一方假装着生气,另一个就在他脸上亲一亲,然后两人就来一轮花枪。
你可千万不要叫他们作神雕侠侣,因为他们又可以为了谁作小龙女而又来一套花枪。
他们就是那么的可爱,所以大家都爱他们。他们不是我们这群朋友中唯一的情侣,可是他们的相爱与相处,让大家都开了眼界。
我们都以为这次总算天长地久了吧!
直到那天小范哭着来电,告诉我们说强强的医药报告说他得了鼻咽癌,而且还是末期,他实在不知怎么办。我当时呆了好一回儿,还以为只有韩国连续剧才有的故事,竟然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我独自见了小范,握着他的手,我问他:「你最想要什么?」
小范说 :「他只想陪着阿强走下去。」
「那你就陪他走下去啊。」我说。
在至爱的人发生事时,我们伤痛的往往不是因为对方,而是自己。我们伤痛所爱的人离去,自己不再「拥有」这个人了,伤痛自己的「孤单」,伤痛过去美好的时光不再。
中国人有一这么一句话: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到时候离开,总得要走。宴席里大家嘻嘻哈哈的,到了宴席散时,也可以来个高高兴兴的散席。
「你可以苦着脸对强强,让强强接下来的日子更难过,我也相信强强是可以理解你的痛苦的。你也可以开开心心地和强强过未来的日子。」我对小范说,「我希望你不会把大家剩下的日子都浪费在痛苦中吧。」
中国人有一这么一句话: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到时候离开,总得要走。宴席里大家嘻嘻哈哈的,到了宴席散时,也可以来个高高兴兴的散席。
小范陪着强强到医院作化疗,陪强强打气功,陪强强做他要做的事。
可是,在化疗的过程中,强强的脾气变得很暴躁,情绪变得很不稳定,小范也忍了下来。
我知道让小范一个人在扛着是很不容易的事,所以我们总是常常给他们电话,或是邀请他们来我们的聚餐,希望减轻小范的负担。
和强强谈过生死的问题,他觉得自己放不下的除了家人之外,就是小范了。
他担心小范没有他的日子怎么过,他担心小范跨不过失去他的伤痛。强强希望我们能帮他照顾小范,别让他也出事。
强强化疗后的状况并不太好,化疗后还不到半年,强强就常常住到医院里去。
强强离开的那个晚上,我们这群朋友都在他的身边。他连意志都不太清醒了,只是拉着小范的手,一直到离开为止。
我们陪着小范离开医院时都清晨4时了。走出医院时,小范哭得连走路的力量都没有。我们也知道,接下来好长的一段日子对小范肯定不是容易的。
就好象我在知道阿强的病情开始时就对他们俩说的:就因为他们都是佛教徒,他们更应该欣然接受阿强的离去。因为,接下来总有再见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