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段很长的时间没再见到阿克。再然后,忽然他来了一个电话,说他恋爱了,只是,这次的对象是个女的。
只要一段日子不见人,就知道他又在谈恋爱了。可是我们的阿克的恋爱期总是很短,很快地,我们又见到他垂头丧气地在我们家出现,我们又都围着他在听他的爱情故事,听他如何爱得轰轰烈烈,然后让对方甩得遍体鳞伤,哭得连眼泪都流干了,爱的人还是连一点留意都没有。
再后来,让男人甩得太多次,实在也说得太多回,他就渐渐不再说了。可是,只要他忽然变得很沉默,我们就知道他又失恋了。他不再说,我们也没有再问,就只静静地陪着他看电影,逛逛街,偶而还会冲口而出他的失恋故事。
然后,又是一段很长的时间没再见到阿克。再然后,忽然他来了一个电话,说他恋爱了,只是,这次的对象是个女的。
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说同志的爱情太累了,累得他再也走不下去了。「我实在不想让自己一生都这样不断地让同志爱情撕裂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真的很想趟下来,做一个简单一点的人。」
「这个女人是你的真爱吗?」我问。
「我不知道。可是我很肯定我是她的最爱。她让我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我不用再担心会再让人背叛的一天。」
那是一个对我们来说很尴尬的「同志婚礼」。主人家把我们安排到了个很偏远的角落,唯一来敬酒的就只有新郎。我们给新郎敬酒时,给我的感觉好像是在送他上路,心里有着几许哀伤。
可是,我还是再问:「真的放得下同志爱情吗?」
「不知道。我可以尝试不去想这个问题,让时间告诉我答案吧。」言语中有着无限的无奈。
「跟她说过你的过去吗?」我还是很多事的再问一句。
「没有。可是她好像知道一点吧。」
这是我在半年后接到他的结婚请柬前的最后一通电话。我们这群朋友在讨论着到底要不要出席他的婚礼,后来还是选择了出席。
那是一个对我们来说很尴尬的「同志婚礼」。主人家把我们安排到了个很偏远的角落,唯一来敬酒的就只有新郎。新娘看到新郎走过我们这边,她故意(?)站得远远的。我们给新郎敬酒时,给我的感觉好像是在送他上路,心里有着几许哀伤。
再后来就没有再联络上了,只偶尔听朋友说起在某某三温暖碰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