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Oct 2007

一種情懷

不知道,橫在你和我之間的,是一種什麼樣的距離。

你今年幾歲?比我年輕,還是比我年長?如果,此刻你站在我面前,請容許 我撫摸你的臉,好麼?你讀到我的文字,是在你自己的房間自己的電腦上麼?房間之外,是你的母父,還是你的妻子兒女?
我只知道,此刻的夜深人靜,在我的心中,有一種情懷,給你。

有時候我想,很多的時候我想,我寫下的每個文字,在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每一個漢字,在鍵盤上敲打出的每一個漢字,言為心聲,袒露的都是我的自我。

是我死去的自我碎片,也是我活過來的生活碎片;是我思維的軌跡,是我情懷的漣漪。

是沒有你的日子,我的歲月記載;是哪一天擁有一個你的日子,我要秀給你看的每一個昨日。一個很舊很俗套的說法了,說是有數的昨日,組合成的一個今日的我。我寫下來,我記著這些吶,想讓那一個你知道,我是從哪裡來的,我是怎麼變成我的。

我就活在這些文字當中,我活我自己,為自己活著,也為這樣的一份,給你的情懷,活著。

你是在空間上那一頭存在著麼?我想告訴你,這是一個孤獨的行星。我們或許 是很遙遠,但我們仍舊活在同一個孤獨行星上。而且,我們活在朝發夕至的民用航空年代,我們的年代,是共同把各家各戶的電腦,合起來組成網絡的年代。

你在讀我的文字,在網絡上讀我的文字,不論你在何處,請你用你的心思,把文字中的我復活,串起這些歲月碎片,你穿越這些空間距離,讓我立在你的面前,在你的頭腦中,在文字的背后,我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橫在我們之間的距離,怎麼可能是空間上的呢?

我很想很想告訴你,對鏡自覽,昨天我發現了另外一根白色的頭髮,我沒去數它,但我知道是另外一根;我還想告訴你,今天早上,是的,夜未央,依舊算是今天的早上,但在這鄰近午夜的時分寫今天的早上,已經是死去的時光哦,我發覺自己眉間的皺紋,怎麼也舒展不開了,歲月的痕跡,永久性的刻在我的臉上了。想你的時候,我會大笑,我眉間的皺紋在;有你的時候,我心平氣和,我眉間的皺紋在。

不消失的皺紋,從此塑造著我,伴隨終生。

你吶?你今年幾歲?比我年輕,還是比我年長?如果,此刻你站在我面前,請容許 我撫摸你的臉,好麼?你讀到我的文字,是在你自己的房間自己的電腦上麼?房間之外,是你的母父,還是你的妻子兒女?

網絡汪洋大海,你又是在何處找到我的文字,如歌,這樣一個中文的同志網站同志寫作同志專欄?

我其實是不知道你皮膚的光潔或皺紋,我只知道,你的電腦,應該是一個很私人的東西,所以我們才叫個人電腦(Personal Computer) 嘛,我還知道,你在電腦上的閱讀,是一個很私人的東西,而我更知道,你理解這樣的「私人」涵義,你需要時間。

橫在我們之間的距離,怎麼可能是時間上的呢?

我的每一篇文字,都是情書。都是一種情懷,都是寫給你的,都是大笑著或者安靜著,期待你的到來。

期待那個日子到來,期待在你我之間,彼此沒有距離的,那個日子,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