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为徐志摩那伟大的情操掉下那么一两滴同情泪时,各式各样的拉牛上树、母猪产子的噪音一一袭来。
从此店里有了那么一些生气,也是所有临近住户恶梦的开始。
於是城里所有大马新秀、大马偶像、周杰伦模仿大赛等的落选者,天天来报到,张大喉咙,恬不知耻的虐待所有人的耳朵。
当俺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读著徐志摩的诗集时,正欲为他那伟大的情操掉下那么一两滴同情泪 时,各式各样的拉牛上树、母猪产子的噪音一一袭来。
俺顿时兴致全无,可怒也。
每一晚,都听到那么一句「做只猫,做只狗……」。
曾几何时,连虐畜公会也有自己的主题曲,实在是文明世界的一大进步。
后来在损友桑的告知下,才知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此乃香江歌手古巨基(基唔基,仲未知。)的k歌,早已唱至街知巷闻,怪只怪俺孤陋寡闻,与时代脱节。
为免损友桑那狗嘴到处宣扬唐辛子是超级音痴,於是俺被逼速速扭开电台,听一听时下的热门歌曲,增加音乐触觉。
结果那数小时内,只听见一片咿哑哇啦之声,耳朵好受罪。
於是速速地换上俺喜爱的CD,「谢谢你曾经爱我……」阿潘娓娓地唱出属於我们那一代人的心事。
啊,这才是好歌呀。
当然这就是所谓的代沟。
「哎哟,他喜欢的歌手全部两个字的耶,正牌老饼!」
现在自然是报应不爽了。
弟弟妹妹们一见我的蔡琴、万芳、陈升等珍藏时,即刻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哎哟,他喜欢的歌手全部两个字的耶,正牌老饼!」
但谁也听得出近来港台音乐的滥竽充数,乏善可陈。
如果那两名常穿校服,歌声似宰杀中的母鸡的姐妹花是香港乐坛未来希望的话,那么香港乐坛命途坎坷也。
同样台湾来的花样美男一样让人不敢恭维,难以入耳。
年前那一首《Make a Wish》,让人暗中许 下希望他从此不要再唱的心愿。
这数年间,超级巨星阿梅、哥哥、萝记的相继殉落,代表著华人音乐的悲哀,我们那一个时代的终结,也令同志偶像出现了那么一个真空期。
很多同志当年都爱gel头扮哥哥唱《Monica》,或扭腰摇臀学学《坏女孩》。
俺还记得当年对著电视机学阿梅《将冰山劈开》里的舞蹈,然后第二天到学校「苏柯厘」的情景,一切好像都离我那么远了。
当时年少春衫,骑马倚红桥,满楼红袖招。现在又有谁呢?
谁可以弥补那一个同志偶像的缺口呀?
王菲?「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歌声里有一种感情被抽离的痛,这一首菲歌的确曾令许多同志夜半梦回时,泪湿床单。
她来大马的演场会根本就是变相的基佬大聚会,真正的姐姐妹妹站起来。
但她永远恋爱大过天,半退休状态,於是我们又被遗弃了。
阿妹?歌好但贵气不足,全身名牌也让人以为她刚去买菜回来,LV袋里装的可能是一大包的菜心。
Sammi?那个水水的天后呀?个人特色不足。
Kelly?同志偶像?差得远,但伊绝对是染金发穿松高鞋的阿莲阿花的偶像。
伊的那些80年代欧陆混音的快歌是她们摇头时的最佳主题曲,也是她们的手机指定铃声。
Joey?Jolin?Gigi?都不行,都不行。
曾经沧海的唐辛子断言这是一个没有同志偶像的年代。
一个一个的音符串成了一把无形的钥匙,把俺的记忆匣子给开启了。
「老板,买CD啊?F.I.R. 、王心凌的刚出,好听又好卖。」
「我不听这些的啦。」俺满口不屑地答。
言若有憾,心实喜之。表示自己脸上还有那么一点青春相,所以她才介绍那么一些青春偶像予我。
「我想买万芳的精选集。」
女店员听了,一头雾水。
「事头婆,万芳系边个啊?」
「万芳啊,米系老歌精选果排罗!」
简单的一句话却把俺逼老了二十年,正是最毒妇人心。
后来在车上,就一直反覆地在听万芳那哀怨的歌声。
「最近常无言相对,彼此安静电话两边……」
一个一个的音符串成了一把无形的钥匙,把俺的记忆匣子给开启了。
於是想起了某段时间,某一个人,某一些事……
然后我眼睛就流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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