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辛子,你幹嘛不嘗試寫小說呀?同志小說現在越來越流行了。」
看了這幾行文字,那眼皮就不停地跳呀跳,心神不寧,坐立難安,好像文革時,見到家們外貼滿要打倒牛鬼蛇神大字報那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憂鬱。
尤其是那所謂「文學界的垃圾」──是不是在指文字輕佻的俺?是不是在指乏善可陳的俺?
開了《肚臍眼專欄》這些日子,多少人被俺膚淺的文字給蒙蔽了,這回看來要秋後算賬了。
晚上夢見自己狼狽不堪被人丟棄在臭氣薰人的垃圾桶裡,身旁堆積著好多的三流文學界垃圾──唐辛子的手稿、港台偶像團體的心情札記、某些由他人代筆的政客回憶錄等。
然後一隻大黑手要把那垃圾桶蓋上,唐辛子一臉惶恐花容失色,大喊大叫:「唔好啊,唔好啊!」
醒來時,一身冷汗,好像剛從鬼門關裡逃出來。
書要用時方恨少,這句話絕對錯不了。
基友甲有時會諂媚的說:「唐辛子,你幹嘛不嘗試寫小說呀?同志小說現在越來越流行了。」
俺九陰真經只學了那麼半頁,寫一些千字雜文或百字葷笑話尚可勝任,但要杜撰洋洋灑灑萬字小說,就立刻破功 ,寫不出驚天地,泣鬼神之作。
寫一篇萬人動容,流芳百世的小說(像《斷背山》,真是好呀!),俺當然也想了,但要把一個故事說得動人,少一點功 力都不行。
俺九陰真經只學了那麼半頁,寫一些千字雜文或百字葷笑話尚可勝任,但要杜撰洋洋灑灑萬字小說,就立刻破功 ,寫不出驚天地,泣鬼神之作。
所以俺讀了一篇好小說後,總對那作者起一份欽佩之心,太神奇了,那是像上帝一樣在創造呀,無中生有,太不容易了,正是「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而網絡上的文壇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年紀輕輕但那文字實在老練,令俺這類筆耕一段日子依然無什麼進展的前朝遺老讀了就汗顏不已。
看久了,更想就此丟下筆,告老還鄉耕田算了。
本城有一個名為「阿當的禁果」(http://appleonlyforadam.blogspot.com)的部落客就寫得實在精彩。
作者赤裸裸的把自己的私生活攤開在太陽底下讓人看,絲絲入扣巨細靡遺的情慾描寫(包你看了後會有多重幻想,谷精上腦)。
他与他男人的糾纏,與家人的齟齬,再加上一手漂亮的文字,鋒芒畢露,讓俺(還有好多基友)成了忠實粉絲,每天都要追、追、追,讀個不休。
只有庸才才不讓人盜,就像本地某些三流歌星的唱片永遠乏人問津一樣,自我阿Q一般就釋懷了。
但再仔細想想,只有庸才才不讓人盜,就像本地某些三流歌星的唱片永遠乏人問津一樣,自我阿Q一般就釋懷了。
不知不覺已寫了一年有多,這對做事一向五分鐘熱度的俺是十分難能可貴的,當然還有fridae編輯對俺的不離不棄。(一年兩枝養命酒三箱盧柑四盒雙黃月餅果然奏效。)
中國古代南朝時,有一名才子名江淹,年輕時才氣橫溢,所賦的詩詞都讓人激賞不已,據說他在小時候曾夢見有人送他一枝五色筆,所以滿肚子墨水。
後來在某一個下午,他昏昏沉沉地進入夢鄉,並在夢中遇見一名叫郭璞的人對他說:「我有一枝五色筆,借你用很久了,現在該歸還了吧?」
於是江淹從衣裡掏出那五色筆,交還於他。
從此以後,他寫的詩平平無奇,再無美句。這就是江郎才盡的典故了。
俺沒有什麼高人送給五色筆(送紅紅綠綠的鈔票就算了,在現今這個社會,財氣勝於才氣……),有的只是一枝墨水不多的禿筆,所以現時唯有出盡全力,能寫多少就寫多少。
待有一天,連那禿筆也擠不出半點墨水,那俺就正式封筆榮休,浪跡天涯。(到曼谷去,當鋼管老男孩,展露俺另個一技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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