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女同志到大学课堂分享自己面见社工的经历:好不容易将自身感情和性倾向跟社工倾诉,对方竟说自己是基督徒,不认同同性恋行为,要将个案转交另一位同事跟进。
进行爱滋病预防「再教育」的同时,更分享了与男友同居六年的生活,从家人反对到接受的过程。
差不多同一个星期,一位未到廿岁的年青人,被家人发现是同志,没收门锁后赶出家门。天寒地冬的晚上,无处容身,「三失」(失学、失业兼失去家庭温暖)的他,半年内曾经两度意图自杀……
社工系还没毕业的我,与正在修读辅导课程的女性好友,致电友好外展社工,想要安排他入住青少年危机中心……倾尽我们的友侪网络,前后与他倾了十次八次,总算「走出幽谷」,如今重返屋企,积极工作,还学人进修呢!
其实,多年来,身边接触到不少青少双失、年长独居、智障、听障、抑郁症、精神病康复和爱滋病患同志,他们都需要面谈辅导或关顾探访服务,奈何同志组织没人没钱没地方。
与一位女同志到大学课堂作分享,她向六十多位社工系一年级学生讲述自己面见社工的经历:好不容易将自身感情和性倾向跟社工倾诉,对方竟说自己是基督徒,不认同同性恋行为,要将个案转交另一位同事跟进。
她希望学生易地而处,感受一下求助者的感受:接受转介,代表要鼓起勇气对另一位社工重头讲一次自己的故事,重新建立专业关系!
台下一位学生说:「这事合情合理合法不过。」
任教的老师说:「社工因应自身的信念(信仰)拒绝接手自己不认同的个案,转介别人跟进并无不妥;过程中,社工没有看不起或故意贬低案主就是了,机构和同工本身都可以有自己的服务立场和原则底线,无人可以强迫之。」
我反问:「按照这个说法,社工本身的信念不认同婚前性行为、堕胎、包二奶或离婚,同样可以将个案转介别人跟进?我所关心的,除了当事人(被抛来抛去)的感受外,更关心社会上是否有足够可予转介同志性小众个案的机构和可予运用的资源!」
要是上述所提及的一小撮我所接触到的个案去到主流社福机构时,社工会如何处理?又如何转介?
任教的老师说:「社工因应自身的信念(信仰)拒绝接手自己不认同的个案,转介别人跟进并无不妥;过程中,社工没有看不起或故意贬低案主就是了,机构和同工本身都可以有自己的服务立场和原则底线,无人可以强迫之。」
若我这个「死基佬」所住的区域是交由那保守原教旨主义反同教会所办的家庭和青少年服务中心来管辖的话,我就死定了!
因为我将可能被九成以上任职的所谓有同一信仰的社工拒於门外,除非,我幸运地遇上馀下一成不到的没有同一宗教背景、为人开明或属「衣柜」同志社工,我才可获得帮助。
最近,「香港爱滋病信?基金」举办了一次男男性接触者社群爱滋病预防计划特别资助简介会,出席的除了主流爱滋病服务机构外,更包括那些强调基於宗教背景而不会在外展接触「夜青」、「边青」,或到学校主持性教育工作坊时,派和讲安全套的主流青少年服务机构!
他们似乎对未来两年分四期拨款合共九百万元的资助金额很感兴趣,想要开办专为青少年男同志而设的爱滋病预防教育服务。
我们不禁要问:对同/双性恋者态度不够友善,对性倾向和爱滋病议题不够开明,甚至称得上是恐同、恐性的主流社福机构帮得上忙吗?
欢迎与作者电邮交流:kenjairainbow@yaho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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