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寻常的周末,一个寻常的网聊,带给我一个不寻常的夜晚。就是出来见面,觉得还顺眼。然后上去他家,聊天后觉得投契,化学作用产生(那时还没服药!),于是在昏暗的灯光下进一步把一切都做了。
传统型的同志,相信同志爱情和异性恋没什么不同,就是找一个老公从一而终,有了老公一般不再认识新朋友,老朋友也可以少见。开放型,只怕对多数人来讲就是slut丶滥交,他们可以不相信,或不需要爱情,只要肉体的抚慰与不同性对像带来的欢愉。传统型觉得自己神圣,多半看不起开放型。
我算是介于两者之间。我的看法是这样:谁一开始不是对爱情充满憧憬呢?但是现实啊,现实,并非想像中那般美丽。在同志圈呆久了,渐渐明白两个人若要在一起绝对不能只靠「彼此喜欢」这块纯真的金牌,还有许多客观条件如「经济能力」丶「会否打扮」丶「对不对号」丶「床上是否协调」等等等等。
所以一些人开始退而求其次,全职男友难找,就来一些兼职的吧。于是往交友网站和聊天室钻,又发现,兼职的好像也很难。身在大都会,原来多数同志都很忙,一来工作时间很长,下班后又要塞车上健身中心等,所以他们剩下的时间也许就只够上门干上数十分钟(或更少)然后匆匆走人。
因此人们退啊退的,连ONS这个活动都保不住了。ONS=一夜情,至少还有一个夜晚。大马同志的这种活动我认为需要修正名称,改称TNG(Touch and Go)比较恰当,也不会太露骨。
就是这样的时代背景,我作为聊天室常客,开始见证一个个残酷的梦。
我并非对毒品一无所知。两年前,我的前屋友(也是同志)是一只美丽花蝴蝶,追求者众,才二十出头曾经睡过的男人从A到Z字头的都有。两年前,他爱上一个男人,时常过去找他一整夜不归,也渐渐更放,时常参与各迪斯科举办的party,结束后跟人回酒店。我那时并不疑有他,只是以为他玩多了一些。
后来,我透过各种管道发现,他爱上的那个男人是chem fun玩家。屋友也承认他们玩chem,还有三人行丶举办群交等等。
他们一如既往般美丽,我虽然知道他们服毒,但是和我小时候见到那些面容枯槁的毒友好像没有共同点。
我不是迪斯科的常客,如果我是的话,说不定可以早一步可以从那些嗑药跳舞的人身上看出端倪。
在我知道chem这一种玩意后,我其实没有太大抗拒。我觉得那是可以尝试的,就像吸烟与喝酒,虽然不健康,但只要控制得当不要上瘾就行。再说,有诸如social drinker这样的名词,让我觉得这些行为在一些社会交际里是无可避免的。
就是这样,我遇上了我的第一次。
我比上面提及的屋友大两岁,却比他迟了两年遇上这回事。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条件没那么好(这样看来也不是坏事),比较难遇上喜欢我的男人,或玩家。
一个寻常的周末,一个寻常的网聊,带给我一个不寻常的夜晚。就是出来见面,觉得还顺眼。然后上去他家,聊天后觉得投契,化学作用产生(那时还没服药!),于是在昏暗的灯光下进一步把一切都做了。
服药后,两个人都变成了小孩子,非常放松,什么都可以聊。因为放松了,也很容易地丶没有猜疑地聊到彼此心扉敞开。当然敞开的不只心扉。
后来,我告诉他,那个晚上是我的blissful moments。
后来的后来,事情当然没有发展得很好。现在,你如果问我还会不会去尝试,我还是会,但并不会那么早。我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就像喝酒那样,但是毒品的成瘾性真的比吸烟喝酒强很多,尤其是和性爱相结合后。另外,我无法预知chem fun会给自己的生理与心理状态带来那么大的冲击。
生理方面,我虽然还算健康,但渐渐要花更久的时间来修复。
心理方面才是重点。事实上遇上他的那个时候,我个人面对着一些烦恼:事业停滞丶朋友又让我很失望。这些烦恼虽然不是造成我去进行chem fun的主要因素,但也是导因。
有着烦恼,就代表心理状态不健康。在这种情况下进行chem fun是危险的。我以为遇上一个可以相信的人,chem让我更投入地去相信。我被捧起来,到一个平常无法企及的高度,当事情不如预期的时候,又犹如从云端般狠狠地被摔下来。
这时候,我相信我的心理状况,不再只是不健康,而是严重受伤了。
总的来说,I wasn't strong enough。
(下期待续……)
(编按:本文章中内容纯属作者个人意见,不代表Fridae网站和公司之立场。善意提醒读者们,服用丶贩售或拥有毒品和违禁药物,在多数国家和地区都属违法行为,不当使用亦可能危害生命和健康,Fridae谨此提醒诸读者应戒律守法,自爱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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