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多芬、柴可夫斯基、熱內、田納西威廉斯、蘇格拉底、米開朗基羅,歷史上杰出的同志,多不胜舉。
杰出的同志人才多得數不清,這些不過其中佼佼者,至於一些是同志但始終因為社會壓力而不敢現身的,則更多了。
這些同志的藝術作品與生命豐富人類文明,感動許 多心靈,有多少人敢說這些是變態、病態與邪惡的作品?其邪其惡何在?
6月是許多西方國家的同志尊榮月,我們有必要在此時重溫歷史,奪取我們的發言權,特別是在關乎我們存生與歷史的論述,不能再由異性戀霸權壟斷主導。
歷史上杰出的同志,多不胜舉。
大哲蘇格拉底愛男人,在哲學界,不算奇聞,近代分析哲學的創始人維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亦是同志。此君聰明非凡,是二十世紀哲學的護航者,一生只出過兩本書,一本論哲學,一本是小學詞典,但其學說影響邏輯經驗主義與日常語言哲學。
另一位不得不提的同志是米開朗基羅(Michelangelo),他是文藝復興三杰之一,堪稱雕刻之父。
他最偉大的作品就是為梵蒂岡西斯汀教堂作壁畫,壁畫以聖經創世記故事為內容,分九大單元,可謂是人類驚世杰作。
有趣的是天主教十分厭惡同志,對同志趕盡殺絕。
新教宗上任後,更遣派專員到更大天主教神學院調查是否有任何教職人員或天主教神學生是同志或支持同志運動,被發現者一律受對付,包括開除學籍教職。
「I am Gay. Is the Pope Catholic?」既然他們對同志如此厭惡恐懼,第一件當做的事就是把他們引以為傲的西斯汀教堂的壁畫塗白,以示徹底與同志一刀兩斷,不要與同志有染。
如此荒唐的調查,好似中世紀的宗教裁判所流風。我心有不忿,特別製作了一件T恤,上面印著「I am Gay. Is the Pope Catholic?」,在校園招搖過市。
我雖然在耶穌會神學院選課,但我不是他們的註冊學生,他們見我如此得意,氣得半死,但又無可奈何;我這樣也算是為我在耶穌會就讀的同志同學出一口氣。
其實,如果梵蒂岡有種,既然他們對同志如此厭惡恐懼,他們第一件當做的事就是把他們引以為傲的西斯汀教堂的壁畫塗白,以示徹底與同志一刀兩斷,不要與同志有染。
否則把我們同志的作品佔為己有,不斷炫耀,一邊又咒罵同志邪惡罪惡,這是甚麼意思?!
另一位不能不提的同志是艾倫都林(Alan Turing)。這名英國人在美國史丹佛大學考獲邏輯學博士,在二戰時專門負責解碼工作,特別是德國的戰爭符碼。德國後來被擊敗,其功 不可沒。
艾倫都林亦是電腦科學的創始人,建構了被稱為原型的電腦ACE(Automatic Computing Engine)。
如果那些反對同性戀凶窮惡極的人有種,從今以後就不要用電腦,我們如果真如他們所形容般邪惡罪惡變態,干嘛還享受使用我們同志發明的東西?
歷史教育我們,面對恐懼是消解恐懼的最徹底方法,不只是為我們,亦是為後來者。
這亦是為甚麼異性戀霸權如此恐懼同志現身,因為我們真實的生命具有解構他們謊言與謬論的能力。
職是之故,同志現身顯得意義非凡。因為恐懼,許 多同志選擇逃避,但因為逃避,恐懼如鬼魅跟蹤,使人更加恐懼。
我們逃避太久了,是時候正面與心魔恐懼來一次總了斷。
歷史教育我們,面對恐懼是消解恐懼的最徹底方法,不只是為我們,亦是為後來者。
隨著更多同志現身,不論是杰出或一般的同志現身,異性戀霸權就不得不面臨「合怯性之解構」的命運。
我們的社會有關對同性戀的描述,一直以來都是由異性戀或反對同性戀者任主述者(narrative subject),他們通過各種宰制性的言論與話語操縱社會對同性戀知識的編碼與想像,這說穿了是一種知識與精神心靈的殖民與統治現像。
異性戀霸權通過這種知識醜化同志,妖魔化同性戀,使社會恐懼與厭惡同志,延續對同性戀的歧視,合理化對同志的打壓,合法化對同志的圍剿。
職是之故,同志運動的其中要旨,就是以真實生命突破這種被異性戀霸權想像的書寫,從此揭發異性戀霸權的生產與再生產,進而解構異性戀霸權的權力論述與知識符碼,讓社會重新認識同志,讓同志亦能徹底擺脫心靈殖民狀態。
但這一切,有賴同志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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