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戀在20世紀30年代起多使用gay一詞,但在80年代queer卻捲土重來,這回卻帶有正面自豪意義,同志開始以自己不尋常於異性戀為榮,是對同志身份的一種公開認同。
同性戀在20世紀30年代起多使用gay一詞,但在80年代queer卻捲土重來,這回卻帶有正面自豪意義,同志開始以自己不尋常於異性戀為榮,是對同志身份的一種公開認同。
如今,酷兒(queer)已超越男同性戀,它包含了所有與主流異性戀霸權所排斥的性取向與身份,可以指男同志、女同志、雙性戀、變性人等,不一而足,甚至可以包括所有支持反對異性戀霸權的異性戀者。
酷兒大概具有中文「同志」一詞的使用習慣,「同志」應已超越同性戀。它可以是指所有與我們一起志同道合反叛異性戀霸權的人,具有更大的攝含性。
同志運動把酷兒帶入主流,光明正大以酷兒自稱,委實夠酷,這不啻為一場知識文化起義,力圖分解異性戀霸權的權威性,意味自我尊嚴的復甦。
同性戀過去在西方社會是禁忌課題,如今在東方社會似乎還未完全解忌。有關同性戀的知識遭受淹沒與變形(buried and disguised),我甚至聽聞有基督徒說「同性戀是一種可以選擇的行為,是可以改變的,歐陽文風是選擇做同性戀」。這種話除了十足霸道,我再也不知如何形容。
他不是我,我完全不認識他,他憑甚麼如此「了解」我,指我「選擇做同性戀」?這種人簡直是自比我肚里的蛔蟲。異性戀霸權的霸道與無理還用再舉例嗎?這就如有人對喜歡紅色的人說「你其實喜歡黑色!」,然後強逼人買衣買鞋一定要買黑色。這是不是夠霸道?我喜歡甚麼,我自己竟然不知道?我喜歡甚麼竟然由你來決定,好像我完全不認識我自己一樣?這種人怎麼可能是人?他或是我肚里蛔蟲,或是我的造物主,總之不可能是人。
對於如此霸道的霸權,孰可忍孰不可忍?同志終於忍受不住而宣佈起義,站出來以生命宣佈異性戀霸權對同性戀的知識低級又不合格!酷兒,再也不是貶詞!我們不用自卑,不必羞愧,我們就是酷兒。
異性戀霸權企圖以酷兒標簽我們,試圖建構規化世人行為模式,甚至自以為比我們更了解我們,這是再赤裸也沒有的霸權統治野心。
這些日子來,對壓迫的文化,我還是忿怒,怒氣是公義行動的推動力。但對那些批評我的人,我的怒氣越來越少,越來越增加的是一種同情,同情於他們思維的封閉與無知。
同志!我們的生命是可以有這種自信的。當我們的生命擁有如此自信,我們就會察覺反對同性戀者的反對是如何低下無能霸道,我們根本不必自卑,取而代之,應是忿怒與同情──對專制霸權欺壓機制的忿怒,與對可憐無知者的同情。
坦白說,這些日子來,對壓迫的文化,我還是忿怒,怒氣是公義行動的推動力。但對那些批評我的人,我的怒氣越來越少,越來越增加的是一種同情,同情於他們思維的封閉與無知。
但對於一些人露骨的惡意,我還是堅持忿怒。一些人如王永信牧師之流,口出狂言誤蔑同性戀,無憑又無據,指同性戀追求亂倫合法化,被我們指正後,卻無聲無息,毫無歉意,這就不再是屬於無腦無知的言論了,而是一種惡意的中傷,與真理完全沒有關係,連愚蠢也不如。
21世紀,在文明時代,面對霸權,如何可能沉默?是時候反擊了,酷兒萬歲,同志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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