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踏入了同志的世界,他不能沒有女人,我也不能沒有男人啊,我已打開了同志世界的大門,知道公園的那個樹叢,站著很多放電的男人,也知道那個酒吧的周末,擠滿很多打獵的男人,知道誰是一夜情的,誰是可以談戀愛的,活得自在快樂。
我那時在想,既然不能沒有女人,那你挑逗我干什麼?你為什麼主動跟我打招呼?為什麼整天約我出去?為什麼推薦我看三島由紀夫的同志小說《禁色》?我那時連三島是誰都不知道,別說小說裡詳盡描述的東京同志酒吧,更別提我們鼻子對著鼻子睡覺,身體靠得那麼近,我那時很單純呢!
他大我一歲,也高我一班,我們念同一間大學,選修同一個科目,那天他走下山坡,我走上山坡,他主動根我打招呼,說他是香港人,拿獎學金到這裡念書,我們就這樣認識了,然後他說周末在宿舍煮飯,邀我過去一起吃,我說好啊,從此我們常常在一起,雖然沒有肉體上的接觸,我卻對他動了情,越陷越深,越陷越深,無法自拔了。
那個周末,宿舍裡沒有人,我終於忍不住,告訴他喜歡他,他咆哮,很激動很生氣,他不懂我喜歡他嗎?不可能的,我們這段似是而非,似非而是的感情,連同學都看得出,他怎會不知道呢?看來我們真的太年青了,他不知道在同志與非同志之間,有一個叫Bi-Sexual 的雙性戀地帶,我也不懂世界上除了他,還有數之不盡的同志和雙性戀男人,可以交朋友,談戀愛,山盟海誓,甚至終生廝守在一起,我們的圈子是那麼的小,視野是那麼的窄,整天窩在一起,充滿天真夢想,不知世途險惡呢!
從此我們疏遠了,我把精神放在書本上,他跟一個女同學談戀愛,偶然在山坡碰到,點點頭擦身而過,他再沒約我到他的宿舍,那裡已變成他跟女友的二人世界,有時侯我路過,看到門窗緊鎖,玻璃窗後的蚊帳,被風扇吹得起起伏伏,我知道他們在做愛,默默走回我的宿舍。
他們後來分開了,他追求另一個女同學,畢業後,兩人又分開了,這些都不關我的事,他來告訴我干嘛呢?我已踏入了同志的世界,他不能沒有女人,我也不能沒有男人啊,我已打開了同志世界的大門,知道公園的那個樹叢,站著很多放電的男人,也知道那個酒吧的周末,擠滿很多打獵的男人,知道誰是一夜情的,誰是可以談戀愛的,活得自在快樂。
許 多年後的某個周末,報章以全版刊登他和老婆的彩色照片,咦,怎麼他的老婆,跟他的第一位女友,長得一模一樣?原來他是喜歡這種類型的,他對記者說不回香港了,在這裡落地生根,這裡的治安如何好,這裡的教育如何棒,這裡的環境如何舒服,我看了覺得很奇怪,他在大學時不是這個論調的,年紀大了,世故了,嘴巴甜了。
我們念書時曾一起遠行,在國外擠上一輛超載的吉普車,準備找間便宜的旅館過夜。我們肩膀靠著肩膀,貼得很近很近,我的手肘剛好壓到他的鼠蹊,立刻觸覺到他的陽具,快速堅硬的勃起,他輕輕推開我的手,短褲的凸顯部位,很久後才慢慢的消失。
這是個生理現像嗎?他對男人沒有反應嗎?我不知道,反正已經不重要了,有緣無份,一段沒有結果的「愛情」。
读者回应
这就是同志们的悲哀:喜欢过的男孩子多数都喜欢女孩。
我看他应该是位异性恋者吧?他的阳具被你摸着而勃起不能代表他喜欢同性,就象有些男人对阴道和肛门有快感不能代表他是位异性恋者,因为有些人的阳具受到任何少许的刺激都有可能勃起...
文章语录:
“那天他走下山坡,我走上山坡...”
“他對記者說不回香港了,在這裡落地生根,這裡的治安如何好,這裡的教育如何棒,這裡的環境如何舒服...”
难道这地方是狮城吗?我记得以前在 NUS 读书时常上下山坡。我还记得有一间宿舍Kent Ridge Hall (装修后的新宿舍名为 Ridge View Residence)建立在山上。我有时从中央图书馆(CENTRAL LIBRARY) 步行到理学院 (SCIENCE FACULTY)都要上下山坡,经过YIH 和 Kent Ridge Hall。Kent Ridge Hall 对面有个体育馆和足球场,时常有很多光着上半身的猛男在那里运动喔。哇, 真的是大饱眼福吔!可惜他们喜欢女孩,时常跟她们一起牵手交往...
//www.nus.edu.sg/campusmap/
我个人不认为狮城的教育系统很棒。治安?治安好又怎样?还不是个异性恋天堂,同志们的地域吗?我的狮城朋友很多都是宗教界右翼派原教旨主义者,想当年我在狮城的日记没有一天好过...
上帝...我需要你的怜悯 :(
但 心裏頭 我知道有無盡的痛
看他愈走愈遠 動了的情 付出了的氣力
都如水流轉 收不回更放不下
這才真痛
请先登入再使用此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