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友甲试着撩起一些话题,他答案都是单字──「是」丶「对」丶「好」。
「我差点以为他是哑的。」基友甲笑着说。后来好事近了,他还是不改惜字如金。
「可以了吗?」「是。」
「你喜欢我吻这里吗?」「对。」
「OK吗?」「好。」
于是基友甲开始进攻,哪晓得静如处子的他突然现出真本色,大叫大嚷如待宰的母猪。「哇……啊……呀……」那不像快乐飞向九重天的呻吟,更像是电影里间谍被严刑逼供时的惨叫。基友甲吓了一跳,耳朵隐隐作痛「多怕邻居会报警说怀疑有虐杀案件。」完事后,他又回复沉默寡言。说再见也只是一句「掰。」
基友甲跟着说:「那天走出家门,总觉得怪怪,好像左邻右里都听见了,知道我干了什么坏事。」他就住在组屋里,邻居偶尔半夜里来个咳嗽也听得一清二楚。「如果真有人问,我会说在看杀人恐怖片。」这是他想出的唯一对策。「他发声的部位是在肛门。」 基友甲最后这么说。
在春风沉醉的夜晚,两个人在床上,干着一些见不得光但是爽歪歪的勾当,此刻无声胜有声当然不错,但是少少的声量会更添气氛。零号的娇喘会让一号更兴奋一点,表现更勇猛一些;一号少少的呼呼哈哈,会让零号觉得这个一号正为他努力效劳,于是表现更卖力,这场大战也激烈有看头。不过始终不是演戏,实在无需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兴奋得过了头,震动整栋大厦。
这让俺想起月前在上海那间小桑拿的时候。房间里头就有一对奸夫淫夫在那里拉嗓,欢愉的声音传遍九霄。从各种像声词「哇……啊……呀……」到单词「爽……!」丶「来……!」再到短句「再快一点!」丶「我不行了……」一迭连声,滔滔不绝,声声赞,铿锵有力。我们在外头听着暗暗偷笑,怀疑他们是桑拿请来搞搞气氛的职业演员。大胆的更直接爬上去窥个够。后来房门开了,两个长得普普的男人走了出来,大家差点就要大力鼓掌,为他们声竭喉破的努力演出而欢呼。
有人喜欢在床上有声有色,有人却细声细气,个人喜好,无可厚非。不过住在廉价公寓的唐唐,楼下手机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实在是对各位床上出谷黄莺敬而远之。不过知人知面不知性,偶尔还是无奈中招。
记得有一回,一壮男儿实在狼嚎得太惨烈,楼上楼下丶隔壁的公寓大慨都听见了。在他还没有仿效花蝴蝶,飙一个「So high!」的海豚音前,俺灵机一触,出奇招──把枕头往他脸压去,他叫多久就压多久。后来他问:「为何用枕头盖我脸?脸太难看乎?」唐唐连忙答说:「不是不是,这是俺的性怪癖,好像有些人喜欢穿鞋子爱爱,有些喜欢蒙面,俺喜欢用枕头盖脸。」呜呼哀哉。看来俺这爱拿枕头盖脸的怪癖以后一定坏事传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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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回应
加些个人的人生体验或者人生感悟什么的,应该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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