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e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在音樂的世界裡面，誰是陳奐仁？我希望答案可以快點得出來的。」──陳奐仁

與同志群體有關的作品？「其實，我有寫過的，因為我有很多好朋友都是同志。在《買一送一》專輯裡面，我都有寫到這一類的作品，大家留心聽聽就知道的了。這個我不想透露太多，因為最美麗的東西是不用說得太白的，說白了就不美麗的了。」──陳奐仁


和陳奐仁做的這個訪問，用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不知道是因為問題太多，還是我的話太長，但從他身上可以被發現、或有待發現的，確實有很多很多。乃至，做這個訪問的那日，我與陳奐仁通話了三次，而通話的地點又一直從香港、延伸到廣州。或者，在陳奐仁本身來說，就有說不盡的故事，他的成長、他的音樂、以及那些發生在他和其他歌手合作期間的故事。

在這個越來越講究個性的年代，陳奐仁的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音樂人，從那些他有意、或無意投放在音樂上的個性，都一一地影響著目前華語流行樂壇的改變、或是帶動起流行樂壇的潮流。於是，總是令人難以忘懷他的音樂，無論是他幫別人製作的作品，還是他為自己製作的作品，裡面總會有那麼一點令人亮眼、或是驚喜的色彩。這就是陳奐仁的音樂，他的音樂不拘一格、他的音樂變化萬千、他的音樂不被市場所主導……


音樂的陳奐仁：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出名，我只不過覺得自己在在工作上越做越好。

Fridae：現在你已經是一位有名的音樂人和歌手，其實你有沒有對自己的音樂生涯有做過總結呢？

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出名，我只不過覺得自己在工作上越做越好，在市場方面的成績與認同都越來越好，對於這件事我是很感激的。因為，出道到現在這個過程，我不知道在西方國家是不是這樣，但在華人地區原來是有一種叫苦盡甘來的過程要度過的。吃過苦、度過了各種難關以後，就必須會出現好的成績、以及別人的認同。

Fridae：你是最初透過什麼途徑進入到流行音樂這個範疇的呢？

其實我從小就有學習音樂方面的內容，如鋼琴、合唱團之類的。之後，在我20歲的時候，我就一晚收20元新加坡幣的酬勞在酒吧裡面唱歌；之後，在我當完兵以後，我就進去了新加坡國立大學，又突然有一間叫做Fat Frog的咖啡館邀請我去表演，我每週五、週六都在那裡表演的。再之後，Fat Frog咖啡館的老板更和我一起在那裡舉辦過幾場迷你音樂會，這也是讓我對表演產生濃烈的興趣的的主要原因。也是那個時段裡面，讓我接觸到很多一些老牌樂手、酒吧歌手、還有爵士樂。

較後期的時候，有一個出品人聽到了我寫的作品後，問我有沒有興趣寫一些中文歌曲。這裡我要多謝兩個貴人，一個是張學友，因為他和製作人歐丁玉都喜歡我的作品，同時選了我寫的兩首作品《愛你痛到不知痛》與《和好不如初》。我記得第一次聽張學友唱完以後的ＣＤ版本，是超級的感動的，因為他唱功的優秀是超於我的想像的。再之後我去了香港買樂器的時候，還去跟張學友見面，我還記得當時他在打網球，我還和他打了一場，他還請我喝了一杯酸梅湯味道的檸檬茶。

第二個貴人是陳奕迅，那是發生在我25歲的時候的事情，他選了幾首我寫的歌曲，他還問我有沒有興趣做他當年那張專輯《反正是我》的監製，之後陳奕迅更和唱片公司的人一起飛來新加坡來和我一起錄這張專輯。這個過程很好玩，當時我還未很清晰知道他在香港流行樂壇的大紅星地位，所以也沒有很緊張，我們就像是一伙小朋友那樣在大型的錄音室裡面玩。我更把自己很多器材都搬了出來，也把自己之前在雜誌啊、網上學到的所有知識都一次過拿了出來去和陳奕迅合作，當時的感覺就好像是夢想成真那樣。

Fridae：你目前在樂壇中的身份頗為繁多，又製作人、作曲人、作詞人、編曲人、歌手……其實，面對這麼多的身份在自己的身上出現，你有沒有在自己的音樂中迷失過呢？

沒有，因為我發現我很多偶像在音樂以外都有自己的其他的角色。

Fridae：有很多人都覺得你是很優秀的音樂人，其實你又有沒有自己欣賞的歌手和偶像的呢？

齊豫、鄧麗君、王菲、Bjork、Jamiroquai，都是我很喜歡的歌手。而音樂人方面，我真的很欣賞Madonna的後期的專輯的監製，例如《Ray of Light》的監製William Orbit、還有《Music》的監製Mirwais，他們整個音樂團隊都非常讓我欣賞，那段時間我也常常翻看雜誌、查閱網站，去研究他們究竟是怎麼去運作。還有一位成員很重要的是Mark 「Spike」 Stent，他是混音師，後來才發現他混音的範圍很廣，連KLF、Spice Girls都是他負責去混音的，就連Massive Attack最出名的幾張專輯都是他負責混音的。

Fridae：好像你蠻在意混音這件事情上，你有沒有去研究過華人流行曲和西方流行曲的混音工作的差別呢？

我發現在我們華人地區有很多大師級的混音師的基礎都是比較90年代的，90年代追求什麼呢？90年代是剛剛開始有數碼錄音的，追求的就是乾淨、清楚，整個感覺是很自然的，就像是整件事都要擺在聽眾面前，我們華人地區的混音師就是抱著這個基礎來做混音的。其實，去到2000年以後的混音，在世界樂壇裡面都已經變成很抽象的一件事的了，就像是Madonna的作品，就算是一支吉他，表現出來的都是很不自然，經過很多步驟去改變它的質感，給樂迷帶來一份特別的感覺。

所以西方的混音師和華人地區的混音師最大的不同是，華人地區很多都用自然的角度來收音，混音時抱著追求空間、闊度、大小聲起伏很多的時候，就是好難做到西方混音師出來的質感，因為他們的東西是壓得很扁的，才會帶出來一份很特別、震撼的感覺。最慶幸的是，我常常做監製，那是讓我學習混音的最好的方法和過程，因為整個過程的來龍去脈都讓我看到的時候，就很快就學到很多這方面的知識。當然我還有去看書、在製作的過程去問別人問題、或者和別人一起去研究。

Fridae：那在華人地區，你有沒有自己的喜歡的混音師？

有，他就是Jim Lee，他是林憶蓮的御用監製，所以林憶蓮很多演唱會的專輯我都會去買。有一張專輯，我經常放在我的混音台上的，那是陳奕迅的《黑白灰》，因為我最愛裡面的《我們都寂寞》，Jim Lee混音與製作簡直可以說是做出了我一直都力求做到的感覺。所以，他是我在亞洲的混音與監製的偶像。

Fridae：你有沒有想過去改變華人流行樂壇的混音的這種狀況呢？

都不斷在改變的，因為整件事都在改變。只不過，在亞洲有一個很殘酷的現實是，混音是人和器材的一種混合，人的品味和器材的功能都很重要。現在，大的錄音室已經很少的了，因為音樂很難賺錢，所以用大錄音室的機會越來越少，雖然電腦很發達，但也沒有去到可以代替大混音台的效果。那些混音台的級別，才可以做到世界級的效果，就算人的品味好，但混音台未去到那個級別，也是一種限制。如果你問我這件事該怎麼去做，我會說繼續做我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歌手的陳奐仁：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在音樂的世界裡面，誰是陳奐仁？

Fridae：聽回一些你的作品、或者是你和其他歌手合作的作品，很明顯的一點是你的音樂給人的印象是不受一種風格所拘束的。你可以玩唱Jazz、可以Rap、又可以寫情歌、玩舞曲。其實在你的意念裡面，陳奐仁的音樂是怎樣的呢？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在音樂的世界裡面，誰是陳奐仁？我希望答案可以快點得出來的。我發現一個很特別的事情是，我一向做音樂都很好奇，身邊的朋友都有跟我指出，我是第一個真的是所有關於音樂的東西都會去做的人，他們都管我叫音樂全人。

Fridae：還有很明顯一點的是，你幫其他歌手在製作、創作的作品，給人印象都會很流行，反而你自己的專輯裡面的作品、風格都會是比較有個性。其實這一點，是不是你有意去區分開來的呢？

絕對不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例如《Raw Jazz》在一個很執著的環境裡面誕生出來的。當時我正在忙著很多事情，有一天我故意提早下班去了一件爵士酒吧，就和彈鋼琴很厲害的Jason一起玩爵士，跟他一起玩完以後我覺得是一種釋放。其實，一直以來我都覺得爵士樂是很難的，難的程度是我不敢輕易嘗試的，是Jason給到我這種勇氣。

做完這張爵士唱片讓我最大的感悟是，人的力量其實是很渺小，但每一步都要盡力走，向天、向大環境問出一個問題，我這樣做可以不？讓大環境告訴自己真實的答案。這是我第一種的感悟，很多事情都是一步一步走的，走完這一步，才會知道下一步可以走下去不……

做到《買一送一》的時候，又帶給我另一種感悟，是所有超於零的成績，都值得去感恩。心態很重要，我現在都是抱著這種心態去過自己的生活。

Fridae：例如你去年那張專輯《Raw Jazz》，聽下來的第一印象是，不像是一張貼近到流行音樂的唱片。你當初在製作這張專輯的時候，是怎樣想的呢？

我根本都沒有想過這張專輯什麼時候出、或者有沒有可能推出，最初我就只是想把它做完。我也問過一些唱片公司的朋友，他們都說很喜歡很好聽，但他們都沒有信心發……後來，我認識了一個ＨＭＶ的朋友，之後就和他們一起發了這張專輯。

Fridae：這張專輯好像是你自資出版的，有無擔心過虧本呢？

是我自資出版的，我也根本沒有餘地去擔心。這就像想飛的人一樣，如果他想飛，他又去怕飛機會跌下來的時候，他就不會去飛。

Fridae：有沒有擔心過，自己的作品太過曲高和寡，而讓樂迷遠離你呢？

我沒有去擔心過，當時我就是抱住一個純粹想把唱片做完的心態去做這張唱片。一步一步去做，或者去到第三步就Game Over了，這個誰也不會預計到的。所以，我沒有計劃到很周詳，我選擇了一步一步去走。

Fridae：《Raw Jazz》出版至今，其實銷量大不大呢？銷量的數字有無令到你有繼續去做這類型音樂的決心呢？

不單止很滿意，還很驚訝。如果可以，我當然想繼續去做，因為爵士樂對我來說是上學，我每做一張專輯，都覺得自己有一點點的進步。我現在的夢想是，我可以做四張爵士樂的專輯，在這五年內。目前我最想去做到的是，把國語、還有爵士樂來一次完美的結合。

Fridae：如果《Raw Jazz》是你進入內地流行樂壇的第一炮的話，接下來你又會有什麼新的動作呢？

我最近都在廣州拍攝一部《少年李小龍》的電影，是葉偉文導演，又有梁家輝、鐘麗緹等人一起主演的。在戲裡面，我是飾演一個和李小龍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這也是我第一次參與電影的演出。這是李小龍家族第一次授權拍攝的李小龍電影，我覺得很有歷史意義，又覺得很好玩，所以就決定去參與了。


合作：我沒有藝術家的脾氣，基本我都會願意去嘗試和任何歌手合作……

Fridae：和你合作過的歌手，其實都有很多很多，你會不會去挑選和哪些歌手合作的啊？

我沒有藝術家的脾氣，基本我都會願意去嘗試和任何歌手合作，除非時間上有衝突。

Fridae：和這麼多歌手合作過，有沒有一下難忘的經歷可以跟樂迷分享下的呢？

我記得錄容祖兒的專輯時候，我很感激她，因為她是一個好好的歌手，讓我很輕鬆地去完成監製的工作。因為好多歌手，可能他們的歌唱能力不夠，而無法讓我全力以赴地做好監製的工作。監製的工作就是給意見、拿方向、將整件事昇華，如果有些歌手唱功沒有那麼好的時候，我又要做多一份工作叫唱歌教練，從而分散我的注意力，做得唱歌老師越多，就越少時間來做監製的工作。所以我很感激容祖兒。

而在何韻詩的合作，最讓我歡喜的是她會給我很大的空間去發揮，有機會讓我去做了一些難度很高的流行曲，這是我很喜歡做的事情，當然何韻詩本身也是一個很特別、很優秀的女歌手，因為她很執著對於自己的音樂。

我記得有一張專輯和陳冠希一起做的，專輯叫《Please Steal This Album》，因為這張專輯是陳冠希和公司合約上的最後一張專輯，所以唱片公司沒有覺得是很大的一件事，並全權交給我來負責。如果當時公司會來看著我製作的話，一定會覺得我是瘋子，因為我在專輯裡面嘗試了很多不同的元素，而結果也讓公司和我們都滿意，這都算是一次我很難忘的經歷。

Fridae：你最近還和鄭秀文合作了，其實你有什麼感受呢？

幫她做這張全新的專輯，不只是製作方面，更和她合唱了《一步一步愛》。其實這首歌曲的靈感是來源自蘇格蘭銀行的新總裁的一篇雜誌訪問，別人問他怎麼去幫這個公司向前大邁一步呢？那位總裁說，其實有誰知道這些事情呢，我只可以跟你說，一步一步向前行……他的這句話，讓我產生很多共鳴，剛好那時我和鄭秀文想玩一支合唱歌，她就想唱一首關於愛的歌，我就想寫「一步一步」這個題材，於是就寫出了這首《一步一步愛》。

最好玩的是，起初我寫出了這首歌曲的時候，她並不是太滿意的，結果一個月後她竟然跟我說很喜歡。而寫詞的過程更好玩，鄭秀文就會不斷地寫一些說話給我，我就會不斷地去訪問她，整個過程裡面我們都有不斷地溝通和交流，在改歌詞的時候她都在我身邊去給意見，就這樣不斷地磨合中就推出了這首作品。

Fridae：你剛剛又在香港和男歌手歐陽靖一起玩Crossover，一起推出了專輯《買一送一》。其實這張專輯的最開始的時候，你們是怎麼產生這次合作的念頭？

其實不是，純粹是我想做一張閃電專輯，想在十天內每一日都去寫好、錄好一首歌，然後在十天以後就不再去碰它們，然後就混音，然後就好了……但我很怕自己做事太執著，就決定找多一個拍檔，讓整件事可以順一點，有一種互相催化的作用，然後就想到歐陽靖了。

當時我們還不認識，我只是找了他的電話，就約了他出去吃飯，聊了幾小時後，他就答應了，之後我們就錄音了，除了是一張為了音樂而音樂、為即興而即興的專輯外，也記錄著我和歐陽靖的友情逐步加深。

Fridae：其實過程是怎樣的啊？

歌曲是我們一起寫的，過程很簡單，我們一起吃頓飯，我會問他心情如何、或者其他問題，總之他回答什麼就成為了那日我們寫的歌曲的出發點。未必一定是按照他的話題來寫，但他說什麼就是那首歌曲的出發點。起初就寫了《什麼都不做》和《安眠藥》，最後那幾首歌曲，我們是先吃一頓飯，再聊幾小時再去寫歌的，也印證了我們的友情從相識、到逐漸地加深。

Fridae：可以簡單說說歐陽靖在你眼中是一個怎樣的歌手麼？

他是一個世界級的說唱歌手，他的基礎是很深穩，是很有水準的Hip Hop音樂家。他經歷了很多人生經歷，他很即興、但他也會去想一想再做，是一個很有分寸、很聰明的小朋友。特別是，他的記憶力很好，和他做這張專輯是最好的決定，因為我們錄音的過程不會超過一小時的。


全新專輯《買一送一》：這張專輯直到寫完所有的東西後，我們才發現到正在記錄的東西，是在訴說著20到40歲之間的男人的生活。

Fridae：這次的專輯的《買一送一》，比較有意思、也相當的誘惑消費者，是不是想透過這個名字來誘惑聽眾來買你們的唱片呢？

不是的，我們是在取笑那些消費者的貪小便宜的消費態度。其實這是一種生活中的矛盾心態，我們經常都會想優惠、想走短的路來快點到達終點，但到最後就像《每一送一》裡面所唱，「買一送一好似好低，買左兩個其實一個都唔使。」得到小便宜以後，其實我們是不是富有了呢？它究竟是不是優惠呢？其實不是，真正優惠、好東西，就是一些我們身邊已經擁有的東西，例如健康、例如專業、例如工作、例如親情、例如友情，最重要的是快樂。這就是整張專輯都是在訴說的一件事，所以最後的作品的名字就叫《Happiness》。

Fridae：很多人都說《買一送一》是概念專輯，其實你和歐陽靖在裡面想表達一個怎樣的概念呢？

坦白說，《買一送一》是沒有概念的，直到寫完所有的東西後，我們才發現到正在記錄的東西，是在訴說著20到40歲之間的男人的生活，找便宜、搏殺、生活、自尊、沒安全感，學會妥協、珍惜友情、追求快樂……這是事後，我們才知道自己在寫這麼一個故事。我覺得做一張專輯就像是在講一個故事，這個故事一定是有一個概念才可以去描述的，有沒有概念最緊要是你做這些音樂時候是不是在真心去做。無論成績是怎樣，最起碼出發點是對的。

Fridae：看一些宣傳說，這張專輯從創作、到灌錄才用了10多天。又有報導說你，曾經一個月生產了20多首作品。其實，你會否是一個在創作方面的效率很高的音樂人？

有效率的時候，可以很有效率；執著的時候，可以很執著。寫作這事情，未必要花很多時間，但是製作這事情就必須花很多時間，最花時間的是執著，有時候是需要妥協、或者是很清晰地知道這個東西是為什麼而做。

Fridae：在《買一送一》裡面，主要是你負責唱和吉他的部分、而歐陽靖就負責Rap的部分，但作品的整體感覺其實都沒有太多的流行音樂的特色在裡面被發現。雖然裡面唱的內容，都很有市井的色彩。這是不是你們一早就決定要這樣做的呢？

不知道，我們很有默契，就不約而同地把這些東西做起來。我們不是先把歌曲概念先行的，我們是先找到出發點，出發點一有就會知道怎麼走下去的了。

Fridae：就目前的唱片銷量來看，你對這張《買一送一》的銷量有信心麼？有沒有信心去衝擊年底的音樂頒獎典禮呢？

這次的成績更為讓我感到驚訝，現在每個月都會賣出800多張ＣＤ的。我對銷量沒意見，但我對自己的產品有信心。我沒有很想去可以得獎，這些榮譽上面的東西，還是順其自然好了。




說白了就不美麗的：同志的歌，我有寫過的，因為我有很多好朋友都是同志。

Fridae：《買一送一》裡面的作品的內容，包括了很多不同的範疇，從從朋友、母親、女朋友。其實，你寫過的歌曲有很多很多，你有沒有想過去寫一些與同志群體有關的作品呢？

其實，我有寫過的，因為我有很多好朋友都是同志。在《買一送一》專輯裡面，我都有寫到這一類的作品，大家留心聽聽就知道的了。這個我不想透露太多，因為最美麗的東西是不用說得太白的，說白了就不美麗的了。

Fridae：如果另外再讓你選擇一位歌手來玩下Crossover，你心目中有理想的人選了嗎？

有很多人，例如你剛剛跟我提起萬芳，我就很想找她一起合作。但是，做這類型的閃電專輯的話，一定要找到一位可以有閃電速度的唱作歌手，才可以做得來的。

Fridae：相信你身邊都有很多同性戀的朋友吧，其實在你看來，他們的生活是怎樣的呢？

他們的生活過得挺舒服的，大家都很自信過著自己的生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念。我覺得信念很重要，我覺得我身邊的同志朋友都很有骨氣、還很有性格，很不錯的。

Fridae：你是怎麼看待同性戀這種關係的呢？

人嘛，男跟女、女跟男、男跟男、女跟女，都是人嘛。

Fridae：如果要你去為同志群體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你會做什麼呢？

寫一首關於勇氣的歌曲，獻給同志的朋友。

Fridae：有什麼話，想對世界各地的華人同志說的呢？

如果有些朋友們活在一些比較辛苦的環境，就是說那些保守與不夠開放的環境，希望那些朋友會抱著勇氣去走每一步；有一些環境比較開放，大家都可以很舒服地走每一步，希望那些過得舒服的朋友會去祝福、鼓勵過得辛苦的朋友。勇氣很重要！

另外，勇氣是一個很特別的概念，當人類沒有恐懼的時候是不需要勇氣的，勇氣正因是我們會害怕，我們會害怕的意思是就是說我們還活著。


陳奐仁＋歐陽靖：《買一送一》Ｍ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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