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站在对的那一边,只想站在爱的那一边。俺对自己愚不可及的执迷不悔无能为力。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我只喜欢你。
那暴力场面,唐辛子看得触目惊心,心里留下一个印像,「狐狸精是破坏幸福美满家庭的坏东西,所以长大后可以当懒精,可以吞遍男人的精,但绝对不可当狐狸精!」
后来家里让一只狐狸精入侵,闹得鸡犬不宁,从此更是对狐狸精恨之入骨。如果有十只狐狸精,当中九只要捉起来,喂伊们吞下鹤顶红和砒霜混成的天下第一毒药,那第十只要捆绑起来浸猪笼,杀无赫。
鱼嘴天后有一首歌《第三者》,歌词中有一句,「她只是个最无辜的第三者……」,唐辛子听了就怒火中烧,狐狸精就是无耻无良,肯定不是无辜。
所以若干年前,基友桑向俺哀怨地倾诉说他如何爱上了一名有夫之夫,俺也是斩钉截铁:「不行,一定要慧剑斩情丝,分!!」一点也不体谅彼时桑弟弟陷入孤绝深渊,日子过得凄楚难熬的痛苦。
直到后来。刚开始只是朋友,大家说说笑笑,俺对他印像还好,觉得他灿烂的笑容像面镜子折射出来最灿烂的一道光,俺要眯着眼看才不会刺痛眼睛。(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道光,有一天会直射心门。)
当然知道他使君有夫,永远只能当朋友。后来发生了一些事。然后俺就着了道。像沙漠里蛮横的沙风暴,毫无预警,漫山遍野,四面八方地袭来,你把自己密密实实地裹紧,以为万无一失,可以在这场浩劫后,完完整整,昂首阔步地走出去。
然后耳朵痒痒的,眼睛涩涩的,嘴里一股异味,吐出来──一口沙,耳里有沙,眼里也有沙。终究躲不了。原来躲不了。惟有接受。在这场拒绝按照脚本演出的一场爱情戏里委曲求全地演下去。
不想站在对的那一边,只想站在爱的那一边。俺对自己愚不可及的执迷不悔无能为力。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我只喜欢你。
正室有的是挥洒不尽的青春,穿上小泳裤在浪花里翻腾正是一副好春光。不想硬碰,哪敢硬碰。苦苦撑下去只有绵延的悲剧。三个人的爱情空间毕竟太拥挤了。唐唐只是一只道行不足的白狐狸,跟那些千年修行的九尾狐差太远。
处女座的理性紧急程式启动了,问,「这算什么,该何去何从?」他默默地无言以对。
其实答案早已了然。正室有的是挥洒不尽的青春,穿上小泳裤在浪花里翻腾正是一副好春光。不想硬碰,哪敢硬碰。苦苦撑下去只有绵延的悲剧。三个人的爱情空间毕竟太拥挤了。
唐唐只是一只道行不足的白狐狸,跟那些千年修行的九尾狐差太远。无法可施惟有黯然退场,随即陨坠凡间,打落门牙和血吞。于是说,「当回好朋友吧。」 他欢喜。
俺里头五内如焚,千枝针刺在心,像为了爱而被逼喝下硫磺酒的白素贞,痛啊痛啊,依然拼命地忍着,「不要露出原形,不可露出原形。」
事后遗忘才是最痛苦。活该,玩火的人总有一天会自焚。你可以大喝一场大哭一场,或者找几个帅哥大干一场(俺比较喜欢这个),用感官沉溺来排遗无边的寂寞。不喝酒,不太会流泪的唐唐什么也没做,日子一样的过。
时间对万物摧枯拉朽,终有一天这所谓的刻骨铭心会成为前朝遗事。俺现在要面对它丶接受它丶放下它。但他会来的。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早上醒来那恍恍忽忽的瞬间,那张脸那道光就在眼前;到停车场拿车,孤身走着的时间,他又悄悄来了;在公司里刚开完会,打开会议室门的一刹那,他又来了。像只迷途的女鬼,她依附着你,如影随行。
在最痛苦时,俺想在太阳穴戳一个洞,把属于他的回忆间格拿出来(他说,「我没说不,因为我喜欢你。」 )恨恨地捏碎。
但会过去的。他会成为俺回忆里的另一个过客。那时俺就要重出江湖,收拾旧山河。
现在知道原来很多狐狸精都是情难自控,身不由己,对他们多了几分慈悲心。
好,下回再遇上,许他们一具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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