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友小冰在MSN另一頭問:「唐唐,你上了健身院這些日子,有沒有遇上什麼香艷事?」健身院裡頭的曖昧事跡,俺自然聽說過:基友甲和某陌生男子在蒸汽室裡共吹一首情歌;基友乙在花灑下和某慾火焚身少年狂野熱吻──正是無限春光在洗澡間,只看你有沒有緣遇見。
不過唐唐細細想:除了偶爾一些投來過度關注眼光的叔叔(全神貫注地研究你換衣服的每一個細節)和忘了拉上洗澡間布簾的葛格底迪外(在裡頭不斷的洗呀洗),俺似乎就平安的全身而退,至少沒有像基友小艾讓無恥之徒闖入洗澡間或某鹹濕阿伯伸出安祿山之爪的奇情事。
唐唐於是答:「沒有也。」
基友小冰立刻說他前些日子在蒸汽室裡讓一名紋身男騷擾,真煩不勝煩云云。俺自然聽得出那「言若有憾,實乃喜之」的弦外之音。
這倒令唐唐想起從前一名40有幾,雲英未嫁的中女同事甲,天天在面子書上載各類型的艷照,以悼念自己猶存的風韻。有一回她突然拿緊急事假,然後搖了一個電話給公司女同事乙,巨細無遺的交待自己拿假的原因。原來有名鹹濕阿伯鄰居虎視眈眈窺看她一段日子,昨晚不知怎地竟然爬上她房間的屋頂去,她於是快快召警員來捉拿云云。她算準女同事乙會把這件事公告全天下,要不大可守口如瓶,或說家裡有緊急事件就行了,誰也不會多問。這當然是另一種變相的炫耀──以為我故事完結了?錯、錯、錯!我還很火呢!我們把這離奇事件的發生歸罪於阿伯的近視太過嚴重,所以走錯房間把錯妹。
於是連小冰也中招了,這讓唐唐感覺落單。好像全城最火紅的同志派對即將引爆,身邊的姐妹都收到請柬,自己卻一點音訊也沒有。結果好得不靈壞的靈,那個星期就讓俺遇上了。
話說那是一個少人的週日下午,俺健身完畢,圍著毛巾如常走到洗澡間去。突然一名底迪笑淫淫地看過來,半裸的他下身早已起了小帳篷,長得不難看,但不是唐唐愛的類型。於是不予理會,徑自走入洗澡間裡清洗。他倒很識相,沒有更進一步行動。
第二天下班後繁忙時刻,唐唐竟然又再洗澡間裡碰上他。他已經換好衣服,不過依舊在那裡笑淫淫。俺睨了他一眼,就進入洗澡間裡準備洗刷刷。洗著身的當兒,突然感覺背後讓人點了一下,唐唐轉過頭去──竟然是他在那裡笑淫淫地站著,而且還在這人流不斷的週一傍晚,真是色膽包天。
他腦子裡到底想些什麼?俺會讓他進來吹簫同歡或裸身走出去給他一個濕吻嗎?真無聊到極點。俺罵了一句:「Get a life!」把布簾拉上。
而且為什麼是他呀?為什麼不是那名小腿上有紋身的高大葛格?或那名高大平頭的中東裔少帥。真恨自己色相不足,命中注定只能吸引這類品質的貨色。如果真是像小翔、小天、又廷這樣的帥哥來搭訕,唐唐身上三百六十五個穴位都任他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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