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影片《搖滾芭比》(Hedwig and the Angry Inch,另譯《赫德韋格的憤怒樂隊》)大受矚目的約翰·卡麥隆·米契爾(John Cameron Mitchell)也決定向世俗挑戰,推出這部以性討論人性的影片《短巴士》(Shortbus)。
1979年意大利色情導演丁度巴(Tinto Brass)的《羅馬帝國艷情史》(Caligola,另譯《暴帝卡里古拉》)也有很震撼人心的群交戲,1981年德國導演Frank Ripploh自演自導的《坐出租車去衛生間》(Taxi Zum Klo)甚至有同志肛交的過程,1999則有Bruce La Bruce的同志情色片《惡男造世界》(Skin Flick),法國女導演Catherine Breillat的《羅曼史》(Romance X)和意大利導演Davide Ferrario關於色情片女星的《看我》 (Guardami),都有演員為藝術而犧牲的大膽演出。
到了2000年,葡萄牙導演Jose Pedro Rodrigues高深莫測的《夜魔》(O,Fantasma),露械、口交的鏡頭不缺,法國由原裝色情片演員主演的《操我》(Baise-moi),任這些演員以劇情片的形式在影幕上「放肆」。
過後,陸陸續續地出現了英法意德四國合資,由帕特里斯·夏洛爾(Patrice Chereau)執導的《親密關係》(Intimacy,2001年出品)、美國爭論性導演Larry Clark有關少年性行為的《滑板公園》(Ken Park,2002年)、文森特·加洛(Vincent Gallo)在《棕兔》(The Brown Bunny,2003年)中的口交戲,Bruce La Bruce的《野草莓帝國》(The Raspberry Reich)中的同志性戲和德國Jorg Andreas 導演,軟硬兩個版本的同志片《情·獄》(Gefangen,又名Locked Up,2004年出品),英國導演邁克爾·溫特伯頓 (Michael Winterbottom)搖滾和性愛交織的《九首歌》(9 Songs,2004年出品)。
這些影片都持著不同目的,以令人瞠目的性戲跨越了「傳統」電影的界線,惹來不少議論。
今年,曾以影片《搖滾芭比》(Hedwig and the Angry Inch,另譯《赫德韋格的憤怒樂隊》)大受矚目的約翰·卡麥隆·米契爾(John Cameron Mitchell)也決定向世俗挑戰,推出這部以性討論人性的影片《短巴士》(Shortbus)。
占士和占米遇到了他們認為適合的「第三者」策斯(Ceth)。三人開始一段奇特親密的三人關係,而住在占士家鄰座,愛偷窺他一舉一動的卡樂(Caleb)卻無法忍受策斯介入這對情侶的生活,決定挺身而出檢舉他。
憂鬱多愁的占士(James)帶著多年的同居男友占米(Jamie),會見性愛治療師蘇菲亞(Sofia),希望能為他們要將關係「開放化」的決定,提供有助的意見。
諷刺性的,蘇菲亞本身也有自己在性事上的問題。她從未有過性高潮。
三人相約到一家稱為「短巴士」(Shortbus)的俱樂部。在那兒蘇菲亞結識了以「支配女王」為業的瑟薇琳(Severin),兩人開始了互助的安排,瑟薇琳協助開啟蘇菲亞尋找「高潮」的秘訣,而蘇菲亞提供瑟薇琳對人性關係無信心的心理輔導。
占士和占米遇到了他們認為適合的「第三者」策斯(Ceth)。三人開始一段奇特親密的三人關係,而住在占士家鄰座,愛偷窺他一舉一動的卡樂(Caleb)卻無法忍受策斯介入這對情侶的生活,決定挺身而出檢舉他。
這群生活在紐約的大都市人,在這性愛欲望、藝術、政治交織成的瘋狂俱樂部,各自尋找自我的方向,解放內心的拘束……
其實《短巴士》中的性愛場面,雖然真槍實彈,但感覺不太撩動「人性」。戲中群交的場面,不及《羅馬帝國艷情史》中的那一段來得肉欲橫流,驚心動魄。
有些性愛場面,看了反而有點覺得演員們在「白幹」了,像開場時蘇菲和男友激烈的,幾番招式變化的做愛戲,有一幕看得出應該是真的「短兵相接」,卻不如「親密關係」中的性愛戲份那樣,與劇情緊緊相扣,性愛的親密急迫,反映主角在平常生活中的陌生隔離。
雖然影片有多場毫無忌諱,很真實性的性場面,但超越這些赤裸裸的畫面,明顯地這部片子比僅僅展現色情更有深度。隨著劇情的發展,導演也挺成功 地表達了角色們的心理,感情的變化。
倒是兩場同志性戲挺有新意。首先是占士很瑜伽姿勢的「自吸」,雖然高潮時不及《九首歌》里中Kieran O'Brien的表現,來得「澎湃洶湧」,但在電影中實地「自吸」確實並不多見。
另一段三人集交的性戲,對著「後門」清唱美國國歌,不曉得導演是否暗示任何政治含意,讓人禁不住啞然失笑。
雖然影片有多場毫無忌諱,很真實性的性場面,但超越這些赤裸裸的畫面,明顯地這部片子比僅僅展現色情更有深度。隨著劇情的發展,導演也挺成功 地表達了角色們的心理,感情的變化。
蘇菲亞經歷一番嶄新的實驗後,終於解放自己,接受了自己的本性,任由自己去追隨內心的欲望。
占米通過開放式的三人關係,學習賜予愛人占士舒展感覺窒息的心理,有自尋短見傾向的占士卻通過一個幾乎陌生的人,消除心中最後的障礙,突破自己最後的防線,終於認清自己感情的去向。
就如影片里的一句話:窺視就等於參與,影片帶領觀眾窺視角色們的性心理改革,從而參與了對「傳統」影片的一次革命。
在處理角色感情戲時也有很細膩窩心的時候,印象最深刻的是,當占米和占士兩人各處兩座建築物的房子,在對立的窗口相望,一切情誼、諒解、寬容盡在不言中,意境唯美感人。
可是,有些部份,導演卻處理得有點力不從心,最明顯的就是蘇菲亞「震旦」的那一段。這一段,導演嘗試以詼諧有趣的方式,表達蘇菲亞逐漸解放自己,去體驗新的嘗試,但結果卻顯得尷尬多余,漏洞百出。
演員的表現也時好時壞,不太一致,很顯然的,導演遴選演員的主要條件是,肯為藝術大膽犧牲。
《短巴士》很難得的以很坦率的手法正視性與感情的問題,建議以革新的方法調解心理的疑惑,肉體的欲望和內心的渴望。雖然片子有其瑕疵,但約翰·卡麥隆·米契爾獨特的見解,不拘束的表達方式,加上演員們落力、不設防的演出,彌補了不少缺陷。單單導演和演員們所表現出的熱忱和盡力就已經很值得讚賞。
就如影片里的一句話:窺視就等於參與,影片帶領觀眾窺視角色們的性心理改革,從而參與了對「傳統」影片的一次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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