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書袋之外還「掉名字」,連《我們的巴黎》那麼私人,也不忘沾沾自喜搜羅名人明星,往來雖然有白丁,描寫與哪一位時裝大師同檯吃飯、和哪一位文壇宿將剪燭夜話的段落,頻密得很難洗脫炫耀的嫌疑。這種筆法,有些論者歸劃為男同志書寫特色的一部份。
這一路望天打卦的行人找的是經驗,不是知識,手上沒有標誌分明的地圖,通常三心兩意,走到哪裡看到哪裡,既沒有固定的目的,也不會誤入歧途──處處都是怡人風光。
早機去晚機返的鴨仔團不可能有類似的大手筆,瀟灑的自費量地官也很少允許 自己這種奢侈,只有富好奇心、孜孜不倦的當地人,才有辦法以悠遊若慢鏡頭的腳步,天天重新認識居住的城市。
按照這個定義,韋特並不是一個好的漫步者,甚至不算漫步者。他太有計劃了,而且心頭太高,沿途指指點點,映入眼簾的非富則貴,缺乏一種夾縫中發現芳草的趣味。
眼底的一切,只是浮在歷史面上的泡沫,他總要引經據典清洗出真相──恰好與不求甚解神遊物外背道而馳。他自己說的:「美國人尤其不適合當漫步者……他們時常被自我提昇的衝動主導。」
掉書袋之外還「掉名字」,連《我們的巴黎》那麼私人,也不忘沾沾自喜搜羅名人明星,往來雖然有白丁,描寫與哪一位時裝大師同檯吃飯、和哪一位文壇宿將剪燭夜話的段落,頻密得很難洗脫炫耀的嫌疑。
這種筆法,有些論者歸劃為男同志書寫特色的一部份,就像每個有執筆氣力的同志,都是出入浮華圈的慣客,喝過雞尾酒拍過膊頭,忙不迭裝出若無其事的表情打小報告。
新衣讓皇帝穿了去出鋒頭,虛榮的皇后只好熱衷打熙來攘往的人情牌,彌補自卑和不足?
天真的圍外人一天到晚替這個國家的國民塗上一款名叫「浪漫」的面霜,他們自己也愛抹上「自由、平等、友愛」的三色唇膏,長久習慣濃粧艷抹見人,堂皇的謊言變成方便的真實。
熱心擁躉近年把韋特捧為普魯斯特的美國接班人,我不敢唱和音──他比杜門卡普堤還差得遠呢,怎麼就和普魯斯特平起平坐了?如果不理書名錯誤的許 諾,《漫步者》倒是本益智的書,為法國的弱勢族群出了一口寃氣。
天真的圍外人一天到晚替這個國家的國民塗上一款名叫「浪漫」的面霜,他們自己也愛抹上「自由、平等、友愛」的三色唇膏,長久習慣濃粧艷抹見人,堂皇的謊言變成方便的真實。
請扣上安全帶,以免氣流令你失去平衡:巴黎的死硬保皇派,起碼有七萬五千個!法國女權的承認比土耳其還要遲!膚色與「白」有距離的人仍然獲得特別待遇!第一個抗衡愛滋病的運動直到一九八七年才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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