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活在一个歧视同志的社会里,我们从小就学会了隐瞒自我,在日常社会的互动中,社会直接间接教育我们异性恋是唯一且绝对正常的爱恋,除此以外,均属变态反常。(下:社会学家高夫曼)
高夫曼认为所谓的自我不外「是一戏剧的效应结果……源自於所展现的情节之中」。
不过,这又不等於说「自我」纯属虚构事件;我认为人始终拥有一个不能被减化的本我,不过当人与他人在社会产生互动时,他会自然呈现一个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被接受的自我,自我则是一个社会互动的产物。
但不幸的是,有时我们为了讨好对方而完全压抑了本我。
高夫曼的社会互动与自我呈现理论,可说是许 多同志的日常生活经验。
我们生活在一个歧视同志的社会里,我们从小就学会了隐瞒自我,在日常社会的互动中,社会直接间接教育我们异性恋是唯一且绝对正常的爱恋,除此以外,均属变态反常。
因此,我们不得不小心翼翼於表现自己对同性的爱慕,许 多同志学会异性恋的生活操作方式,我们的谈吐表现令他人以为我们是异性恋,这种错觉其实套用高夫曼的理论,是一个「印像处理」(impression management),涉及社会互动参与者所使用以维持特定印像或形像之技术。
许多同志,都曾经有伪装的历史,甚至是已经走出来或已经接纳自己的同志,在某一些场合,或面对某一些人时,仍然直接「表演」或间接「表现」异性恋。
但,无论如何,在一个被异性恋霸权操纵的社会,许多同志,都曾经有伪装的历史,甚至是已经走出来或已经接纳自己的同志,在某一些场合,或面对某一些人时,仍然直接「表演」或间接「表现」异性恋。
这种「表演」或「表现」,并非甚麽十恶不赦的大罪,在一个高度厌恶与歧视同性恋的环境中,同志为了生存,不得不伪装,或至少不得不隐瞒自我。
但是,我们必须认识,这不是万无一失或长久之计。真正的安全,是生活在一个可以无需伪装自我的社会,但这有赖许 多开明的异性恋与同志一起努力创造。
走出来或表现自我,不是一个事件,不可能一蹴而就,而是一个过程,一个不断更新与进步的过程:今日我向自己坦白,明日我向同志坦诚我的性取向,下个月我向异性恋好友走出来,或许明年我向家人及父母诉说真相。简而言之,这是一个过程。
为甚麽要走出来?为甚麽呈现自我,公开真相那麽重要?
我至少可以想到两大理由。
许多人的生命向我们启示:唯有彻底的痛过、哭过、爱过,才是真正的活过。
许多人的生命向我们启示:唯有彻底的痛过、哭过、爱过,才是真正的活过。
第二,唯有藉著同志现身才可能打破异性恋霸权的咒语。当越来越多同志走出来,当越来越来同志自豪自信地向世人昭示自己是谁,异性恋就不能不重新思考打压与歧视同志,是多麽愚昧不仁的一件事。
我们必须向社会宣告「We are queer , we are here, and we are everywhere」,唯有如此,社会才可能还予我们由异性恋霸权劫夺的尊严。
今日我们有fridae.com,殊不知是因为有许 多同志走出来,他们的出柜,令「同性恋」叁个字不再是一个咒语忌言,让我们的现身不再是甚麽恐怖的事,叫我们敢面对自己的爱欲。
但今日歧视同志的文化还在,我们还是必须继续努力,不断地走出来!
亲爱的同志,无论你在那里,让我们开始准备走出来,为了今日的我们,为了明日的同志,让我们以行动向世人宣示「I am gay, and it is OK」。
走出来,成群结队,我们就可以安慰自己和别人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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