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gay,我不用act gay,如果有人是straight,何必act straight?自然就好,为何多此一举,把人类行为规划成gay straight二元?说穿了,还不是基於straight至上的心理?
社会里有许多反同性恋反得最咬牙切齿的,后来被人揭发是同性恋,美国著名牧师德哈克(Ted Haggard)就是其中一个例子,还有许多所谓自称已经「改变」,不再是同志的「前同志」,后来不是自己承认从未改变,就是被人揭发还是同志。因为同性恋根本就不是「做」与「不做」的选择,而是「是」与「不是」的问题。
当异性恋霸权支配、主宰与统治社会文化,它可以?生恐惧的力量,令人丧失理智,说谎?骗,自欺欺人。
纽约算是美国同性恋的「天堂」,可是在纽约还是有许许多多同志活在恐惧之中。翻开纽约出版的同性恋杂志的征友栏,你还是会看见其中一个自我介绍文中最普遍的字眼「discreet」(谨慎),为甚??
因为这些人有许多还躲在衣柜里,还没有走出来,只能化名偷偷结识同志朋友,有者已与异性结婚,成家立室。另外一个常见的字是straight acting,为甚?明明是gay却要act straight?一个更根本的问题,是谁定论某一种行为是gay 或straight?我就是gay,我不用act gay,如果有人是straight,何必act straight?自然就好,为何多此一举,把人类行为规划成gay straight二元?说穿了,还不是基於straight至上的心理?
异性恋霸权无处不在,还有另外例子。
东方不少同志常说「如果我在美国,我就会走出来」,我听多了,没有甚?特别感觉,因为我知道,一个人要不要走出来,最重要的因素(当然不是唯一),取决於我们自己的意志力,与环境或他人无关。如果有人因为恐惧而不愿也不想走出来,生活在纽约,还是不敢走出来。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如果有人立志要走出来,甚至在同性恋必须面对死刑的国家如一些中东回教国,还是会有人走出来。
异性恋霸权令人恐惧,结果因为恐惧而不能站出来对抗霸权。我再说,恐惧是异性恋霸权的杰作,这不是同志的错。我们不能因此单方面责备同志无能或懦弱。但,我们必须努力揭穿霸权的诡计,鼓励同志走出来,拒绝继续让霸权规范我们的心灵与规训我的意志力。
异性恋霸权之所谓霸权,因为它无理与霸道。我听过不少人对我说过,包括同志,劝告我在抨击异性恋霸权时,不要「咄咄逼人」,在与反同性恋者辩论时,「不要令反对同性恋的人下不了台」。这些人甚?时候在社会有人误蔑同性恋时,对他们说「不要咄咄逼同志」,不要令同志下不了台?可现在难得有人公开为同志说话,却要我处处为反同性恋者着想,照顾他们的心灵与自尊?
明明是内化异性恋霸权的恐惧而不敢现身,可却不愿承认,还说甚?「异性恋与同性恋,都是一种标签,我拒绝被这种人为的标签束缚,所以,你问我是不是同志,我说,对不起,我不是同志」。
马来西亚有一位神学院刘姓讲师(还是毕业於美国的硕士,可见我们真的没有必要迷信美国),在我大力为同性恋辩护而不能反驳我的论点后,就转换调调说甚?「同性恋其实还有许多可以值得研究的地方,我们不明白的事太多,所以现在不能结论同性恋没有错」。
你瞧,他表现得多「客观」,可是我告诉你,这是假客观,你甚?时见他过去有许多人公开抨击同性恋,指同志恋等於道德沦丧时对他们说「对同性恋,我们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所以现在不要结论同性恋错」?他的所谓客观,原来只是为异性恋霸权服务,这是那码子的客观?
还有一种人,明明是内化异性恋霸权的恐惧而不敢现身,可却不愿承认,还说甚?「异性恋与同性恋,都是一种标签,我拒绝被这种人为的标签束缚,所以,你问我是不是同志,我说,对不起,我不是同志」。
这种话不是不能说,大潘也说过这种话,美国女性主义者Judith Buttler 大概也不会反对,同志神学家如Elizabeth Stuart和Robert Goss 也会附和,可这种话不是每个同志都可以说的,除非他在别人标签他为异性恋时,也敢说「对不起,我不是异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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